杏黄色的风车不断旋转着风从侧面的黑漆漆房间口吹进来将笔筒里插着的一只风车吹得缓缓转动。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书房没有灯火只有不断吹得扬起的窗帘。
书桌上摆了笔筒砚台白纸纸上右下角被人写了一行小字。
‘痛苦是绝望是期盼亦是最后的救赎。’
啪嗒.....
啪嗒.....
啪嗒....
敞开的房间口不断传来细微的清脆脚步声像是那种硬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敲击声。
“这里.....是哪里?”
费天赐低声喃喃着他无法抑制住自己抬头看向黑漆漆的房间门口。
啪嗒...
啪嗒...
脚步声还在一步步的接近。
费天赐侧过头朝窗外看去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到。
啪嗒。
忽然脚步声一下停了似乎那人正站在房间门口在他看不到额角度静静站立着。
吱嘎....门开了。
费天赐猛地睁开双眼紧盯着床榻上方悬挂的白纱蚊帐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胸膛不断高低起伏额头鬓角全是汗水。
“又是梦啊....”他浑身疲惫半撑起身体左右看了看。房间里掌着淡黄的油灯书桌椅子书架墙角的饰物柜大花瓶都安安静静的反射着淡淡的黄色微光。
费天赐大口大口呼吸着足足缓了半响才感觉口渴得厉害便直起身准备下床去喝口水。
咚咚咚。
忽然房门一下被敲响了。很有节奏的敲击声。
费天赐皱了皱眉。这么晚了已经半夜了怎么还会有人敲门。这种时候除开急事按道理家里的下人是不会主动敲门吵醒他的
“谁啊?”他从床上翻身下来朝着房门走去。“小年么?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他走到房门前伸手握住门闩正要抬起来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如果是他的贴身侍女小年绝不会这么晚了跑来打扰他休息。小年是个很懂分寸的人无论任何事都能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程度。
这也是她能成为费家侍女的优秀之处。
可如果是其他人按照规矩也必须要先通知小年才能过来找自己。否则这不符合费家的家规。
费天赐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忽然想到这点心头一紧手上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
“小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没事就明天再解决。”他终归有些警惕心。
门外没什么声音。
费天赐皱了皱眉迟疑了下想起家里最近出现的麻烦他退后两步。
“小年?”他再度叫了一声。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费天赐心头微微提了起来他又迟疑了下缓缓走到房门前
“小年?如果你真的是小年那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约定的暗号么?”他低声问。
沉默。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
费天赐仔细听着忽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原本紧张的面部表情轻松下来脸色渐渐柔和。
“哦....吓死我了你早说嘛。行了行了我马上就去。”
他动作迅速的抬起门闩咔嚓一下打开房门门外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一片黑暗。
费天赐却是笑容满面左右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便缓缓走出房间转眼便消失在漆黑阴暗的庭院里。
沙尘不断被马蹄扬起前往秋月郡城的官道上一辆由三匹马并排拉动的青绿色马车不快不慢的在道路上行驶。
路胜王允隆还有大长老的孙子云袖飞三人坐在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