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闻声，放下毛笔，抬头看她，那双略带浑浊的老眼里面，带了一丝严厉。
“可我怎么听说，你闹事了，而且还闹得很大？”
听似询问的语气，却带着笃定。
裴师师知道，这是有人告状告到了她外公这里，否则他不会和她聊这些话题。
“我真没闹。”裴师师搬了把椅子到老爷子面前，坐下来，“骗您的是小狗。”
“你啊。”老爷子叹了口气，“都十八岁了还这么不懂事，整天就知道胡闹。别人家的事，你去瞎掺和什么？”
“外公！”裴师师不悦挑眉，“你说谁是别人都可以，唯独不可以说胭脂。我就她一个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她和我舅舅都领证结婚了。虽然我很不愿意认她这个舅妈，但也不能不认，您说对吧。”
“对。”老爷子被她逗笑了，“小丫头说什么都对。”
裴师师闻声，也跟着笑了，她凑过去，亲热地挽住老爷子的胳膊，撒娇道：“外公最好了！”
“行了。”老爷子呵呵道：“让你舅舅看到，又该骂你了。”
“他爱骂就骂，反正我都习惯了。”裴师师不肯撒手。
老爷子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又聊了一会儿，才说到正题上。
“你和柯儿，要适当保持一些距离。”
裴师师拿着毛笔在宣纸上画猪头，边画边说：“我和他本来就没走多近，干嘛要疏远啊。”
老爷子皱着眉头，声音沉沉：“人言可畏。”
裴师师有些不以为意，“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想做好我自己。”
不等老爷子开口，她又道：“夜锦心也太不要脸了，有本事明着来，老在后面阴人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