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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〇章 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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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句话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话说出来朱厚照一愣随即旁边刘瑾的脸色就变了。

虽然刘瑾当政有些日子了而且擅权后朝中非议颇多但即便之前有人想参奏刘瑾也都是借题发挥没有敢直接说要把刘瑾拉下马来与其正面对抗。

这次许进就不一样了不以朝事来攻讦而直接把矛头对准刘瑾等许进将奏本拿出来刘瑾有些慌神毕竟被人当众弹劾还是出自吏部尚书的奏请让他顿时感觉压力大增。

这种压力主要来自于事前没有任何准备。

朱厚照侧目瞄了刘瑾一眼这才颔首道:“许尚书你参奏刘公公一事朕已知晓他身为司礼监掌印跟你好像没太多接触碍着你什么事了?”

言语间朱厚照对刘瑾多有偏袒让许进感觉这次弹劾没那么容易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奏禀:

“回陛下刘瑾掌司礼监后专横跋扈屡屡斥责朝臣以司礼监之名而不行司礼监之责三番五次干涉朝政是为僭越。”

要参奏刘瑾必须要有正当的理由许进开始给刘瑾罗列罪状。

什么样的罪状最大?当然涉及到忤逆和不守本分冒用皇权许进已经想明白了那些卖官鬻爵之事说是刘瑾干的但朱厚照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怎么在意如果拿这些事弹劾刘瑾效果不会很明显。

谢迁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知道刘瑾卖官鬻爵时仍旧保持不管不问因为这件事追究下去的结果会将皇帝牵连出来。

谢迁瞅了许进一眼心道:“你许老儿还算有见识知道从刘瑾僭越来奏事或许事情有那么一丁点儿机会。”

就算谢迁认同许进的做法也没打算跟进而是在旁隔岸观火。

果然当许进说到刘瑾干涉朝政斥责大臣时朱厚照脸色不悦心说你刘瑾不过是个太监帮我做事结果你对我的大臣呼呼呵呵还干涉朝政那到底谁才是皇帝?

朱厚照问道:“刘公公许尚书参奏你的事情可属实啊?”

刘瑾听皇帝语气中没太多斥责之意也就放下心来恭恭敬敬道:“回陛下老奴的确做了一些稍微僭越之事……”

如此坦诚的回答别说许进没想到在场没一人能猜出来。

朱厚照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继续问道:“你为何要僭越斥责朝臣甚至干涉朝政?”

刘瑾显得很冤枉:“陛下老奴本就掌司礼监朝中大小事务都得过问一下奏章主要还是三位阁老票拟老奴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若有什么事老奴不明白总该问问有司衙门有那做不好的老奴难免话说重了些若是那些个大人觉得老奴多嘴了老奴在这里道歉便是。”

听到刘瑾的话在场大臣想一头撞死的不少。

许进、谢迁等人纷纷想:“刘瑾好生狡猾也不狡赖上来便跟皇帝认罪然后显得多么无辜甚至表示会给朝臣认错如此坦诚的态度换了哪个皇帝也不会多加惩罚。”

朱厚照就好像在跟刘瑾唱双簧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做事倒无不妥如果只是说重了几句话或者过问了事情算不上什么过错朕不会斥责你。许尚书如果你因此而弹劾刘公公那就让他跟你认个错这件事就此了结吧。”

说完朱厚照又打算起身走人。

许进赶紧追述:“陛下刘瑾在朝中喝斥大臣甚至肆意谩骂天下间生出以陛下为坐皇帝、以刘瑾为立皇帝之论长此以往怕是有人要谋朝篡位。”

朱厚照听到这话眨了眨眼屁股立即坐正打量许进正琢磨间刘瑾那边开始反驳了。

刘瑾之前还显得恭谨有加此时却怒气冲冲地指着许进破口大骂:“许尚书咱家敬重你是老臣对大明社稷兢兢业业不敢有废才对你认错奈何你咄咄逼人居然以无稽之谈扰乱圣听……”

“咱家不过是无依无靠的内宫太监一心报效社稷只因吏部考核之事未迎合你的心意你居然如此污蔑咱家还说咱家有心谋反居心何在?”

刘瑾跟许进已不复之前的温情此时针锋相对如果不是在朝堂上二人掐架都有可能。

换了任何一个朝臣都明白刘瑾做了什么贪赃枉法之事都是小问题但如果涉及危害皇权就算皇帝再宠信也是死路一条。

许进以民间说法攻击刘瑾算是掌握刘瑾的命门朱厚照听到后果然心中起了波澜之前一心维护刘瑾现在却坐在那里蹙眉深思连句评价的话都不说。

刘瑾很着急赶紧对朱厚照表忠诚:“……陛下您要相信老奴啊老奴绝对没有僭越和谋逆的心思老奴只是想辅佐您让大明可以延续盛世……呜呜……”

在跟刘健和李东阳斗的时候刘瑾便知道朱厚照心软此时便以跪地哭诉的方式获取朱厚照的同情。

朱厚照皱眉:“起来吧老大不小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这里可是乾清宫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听起来是斥责之言但其实朱厚照还是心软了暗自琢磨:“若说刘瑾有僭越之举或许是真的现在我不管朝事他做啥我没个数光听他在我面前说被他骗了也说不定。但说他想当皇帝那就有些不着边际了他是个太监他当皇帝死后皇位传给谁?满朝文武大臣有谁会听从一个阉人的号令?”

刘瑾仍旧不肯起身跪在地上也不大声哭泣却不断抹眼泪。

恰在此时兵部尚书刘宇站出来说道:“回陛下对于许少傅的参奏臣有话说。”

朱厚照道:“刘尚书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可朕最讨厌人拐弯抹角。”

刘宇看了许进一眼装出一副鄙视的模样道:“许尚书陈述的不过是市井无赖之言尤其京城周边因刘公公审核税亩而得罪那些人故意制造舆论。刘公公执掌司礼监不过半年已让京城周边库房粮食满仓百姓富足但就因为得罪一些贪污和欠缴税粮之人这些人便四处恶语中伤!”

如果这话是刘瑾自己说出来的朱厚照肯定不会信但兵部尚书刘宇说出朱厚照就要琢磨一下了。

他细细一想可不是刘瑾上台后推行的几件大事都经过他同意。

除了京城税亩审查外还有就是清查九边之地十年来的钱粮亏空现在事情尚未有定论这边就有人弹劾刘瑾他很容易根据刘宇的话联想到这几件事之间有联系。

朱厚照道:“许尚书刘尚书所言你怎么看?”

朱厚照此时很聪明不去直接评价而问当事人的意见。

许进恨不能将刘宇的嘴扯烂他一心弹劾刘瑾偏偏有人为刘瑾说话而且这个人还是前首辅刘健看好的文臣找出来的理由又很恰当让他难以招架。

现在已经不是他跟刘瑾两个人的斗争而成为文官集团跟阉党的斗争刘瑾那边有人愿意出头他这边却一个个噤若寒蝉就算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谢迁都在装聋作哑。

许进道:“回陛下事实并非如此刘瑾审查税亩不过是为增加皇庄土地而这些土地收入都被他中饱私囊如今京城周边百姓怨声载道但说他是立皇帝根本在于他对朝事一手掌握卖官鬻爵、大肆收受贿赂甚至借审查九边钱粮之事敛财官民均对其恨之入骨……”

越是如此说反倒越体现许进对刘瑾的刻骨憎恨。

不似公愤而似私仇。

谢迁心里哀叹一声:“可惜了。”

ps:天子重感冒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