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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七、误会?真的有什么好误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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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清样子,但那打扮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佣兵不会用这么小的女孩子,难道哪个杀手带的徒弟?”

酒保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地琢磨,却不知道自己居然没两下就把真相给猜了个大半。光凭这一点,就够让莱维对他刮目相看的。所谓阅历丰富、眼光毒辣,好像并不是吹牛嘛。

“杀手是杀手,不过并不是谁的徒弟,也没谁能做她的师傅。”

莱维憋着气又把杯子里的酒往嘴里倒了一口。拿在手上晃悠了半天,不单没像那些品酒师说的那样什么跟空气均匀接触变得更好喝,反而因为手上的温度让里头的冰块融化了一些,酒的温度升高后感觉更难入喉了。

究竟为什么有人会爱喝这种东西?还是说只是这酒保的调酒水平太菜?莱维吊起眼角瞟向跟自己跟着一张吧台的光头酒保。今天他是第三次来这酒吧,前两次点的都是客人们普遍比较喜欢的纯酒,今天才心血来潮要了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普通的纯酒莱维虽然也不爱喝,但勉强还能入口,也说不上多讨厌。但今天这杯鸡尾酒算是实实在在刷新了他‘不想尝第二次’的难吃东西的数量。

不过想到过去那些自己稍微闻到味道都差点吐了的东西也有不少人十分钟爱,莱维姑且说服自己相信这酒保做了三十年好歹还是有功底的,只是自己口味偏差太多,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还要再来一杯吗?”

酒保回过神来发现了莱维盯着自己,他看了看那还剩一个底的杯子,基于职业习惯没想太多直接问了一句。

“不,先等会儿吧,我酒量一般,喝太快了容易醉。”

莱维连忙摆手,他可不想自己的味蕾再被摧残了。如果可以的话来杯凉水最好,要不来点牛奶也行,毕竟这酒摧残的也不止是味蕾,还有可怜的胃呢。

“哈哈哈,像你这么老实承认自己酒量不行的男人可真少见,那帮家伙哪个不是都趴下了还嚷嚷自己没醉的?”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醉了。”

“对、对!哈哈哈哈哈!”

酒保笑得豪迈,音量却并不很大。除了莱维以外,坐在吧台边上的另外几个男人好像根本没听见似地。这可能是因为店内实在太吵太乱,也可能因为那几个男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边,他们的注意力,好像都落在酒保盯着的那个角落?

那几个男的互相之间谁也没说话,从莱维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们几个的后脑勺晃来晃去,好像是在那挤眉弄眼还是玩眉目传情什么的。酒保因为在吧台里头,位置比莱维好一些,很明显看得更清楚。只见他光秃秃的前额皱出一道道清晰的沟壑,脸上的表情看着好像对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有些担心。

也不知算巧还是不巧,莱维前两次来这间酒吧都碰上了点大大小小的骚动。第一次记得是几个喝多了的佣兵吵起来进而互殴,不过那几个家伙本来就坐在同一张桌子边上,估计平时关系还行,前前后后闹了也就两三分钟,砸坏一张桌子跟三两张椅子,赔了钱就嚷嚷着出去换地方再喝。

第二次冲突的双方则分属两个不同的佣兵团队。这次起因比较清楚明白,一个全是男性的佣兵团调戏了几句另一个佣兵团中的两名女性成员。结果男人更多的一方反而在混战中败下阵来。莱维记得当时自己喝的是类似威士忌的谷物蒸馏酒,那是他总共三次来这家店所喝到的感觉最好的一杯。当时莱维干了那杯酒,嘀嘀咕咕的感叹了句女人面前的男人果然能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这话好险没让一个正好被扔到自己脚边的倒霉蛋听见,否则恐怕那天赔偿店里损失的人就得多算上他莱维一个了。

姑且不管是莱维运气太好每次来都碰上事件,还是那帮战场上下来的汉子还没在机枪大炮前挥霍完自己的精力,到这儿来发泄掉剩余的好睡个好觉。那两次莱维都没见到这兼职店长的酒保多看那骚乱的人群一眼,好像他压根没想过万一店被砸个精光,他该怎么向第二天白天会过来查账的老板交代似地。而那帮打打闹闹的家伙貌似也已经在这酒吧里有了约定俗成的规矩,走之前会主动把赔偿的钱拍在吧台上,当时看见的莱维还很意外那些让人觉得脑袋里肯定都长满了肌肉的家伙居然能算出准确的赔偿金额。

“这算是性别优待,还是年龄优待?”

莱维还没放下手里的杯子,好像生怕一放下人家就会自动给他满上那难喝的要命的鸡尾酒,嘴里还调侃起酒保来,省得他闲下来又注意到自己的酒杯。

“哼,女人?上次拉斯特佣兵团那两头母老虎发威的时候我记得你也在吧?”

这酒吧不算太大但也绝不太小,满满当当大致上能装下两三百个人。就这样酒保还能准确记得自己哪天来过,光凭这本事,即便他调的鸡尾酒堪比外头马路对面那条沟渠里的臭水,莱维也不再换衣他究竟为什么能当上这里的店长。

“说到底不还是性别,上次那两个女人你不在意是因为她们根本不像女人。而今天那位嘛……”

莱维嗤笑着反驳。其实上次那个佣兵团里的两名女性成员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绝对在水准之上,否则被揍趴下的那几个倒霉蛋又不是看见母猪都能发情的变态,哪至于明知道得动手还上去调戏?

只不过嘛,正如莱维所说,那两个女的漂亮是漂亮,除了外表之外里头装的脑袋心脏跟灵魂都和其他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没多少区别。酒保都管她们叫母老虎了,比自己还彪悍的女人,很难还当成一般女人来对待吧?

不像角落里一个人喝着东西的那位,任谁一看首先联想到的都是‘弱质芊芊’之类词,前提店里这帮肌肉男有那么丰富的文艺细胞的话。可爱的小红帽被好几条流着恶心口水的大灰狼盯上,酒保稍稍抛出一点他那也许并不多的同情心,又有哪里好奇怪的?

“虽说看那打扮肯定不是普通人,但那么小的女孩子一个人到这里来……她的师傅之类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不怎么说是‘并不多的同情心’呢?酒保一脸的摇头叹气,却根本连劝一句的打算都没有,就这么呆在这儿坐视一切的发生。能在这种地方开起酒吧,而且安安稳稳开了几十年的岂能是等闲之辈?莱维相信至少坐在吧台边上那几个家伙在酒保眼里算不上什么‘人物’,把他们揍一顿扔出去不算难事,但酒保嘴上说可惜可怜,却没有半点行动的意思。

“没准她师傅很信任自己徒弟的本事?”

莱维这话一说完,酒保立刻就使劲摇了下头,他觉得自己甚至根本都用不着开口回答。也对,这颗星球跟地球在很多地方都极为相似。没有未来人、异世界人、超能力者,知道外星人存在的也仅限于凌驾于一般人的那极少数,也就是凉宫春日口中那个‘无聊的世界’。

这颗星球与地球的相似体现在各个方面。类似的重力类似的环境培养出类似地球的智慧生命。这个星球上并不存在身体能力超过地球普通人类的智慧生命,更没有魔法以及超能力等可以弥补身体能力差距的技巧。这星球上的武技与其他格斗技更是跟地球一样必须建立在身体能力的基础之上。也就是说身体能力相差太多的情况下,再怎么精妙的技巧也是没意义的。这正是酒保对莱维那句话不以为然的原因。

一个横看竖看都像是还在上小学的女孩子,尤其皮肤又白又细,头发也金黄锃亮像是一直有良好的保养。别说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本就没法在身体上跟成年男性相提并论,酒保甚至一点都看不出那个女孩的身体有经受过丝毫锻炼的痕迹。就像佣兵团中偶尔会出现的女性成员,她们几乎无一不是有着健康的肤色和与男人一样的粗糙跟伤疤雕刻皮肤。那么细皮嫩肉的孩子……就算将来的目标是美色间谍,也温室呵护得有点过头了吧?

嗯,倒是精神上给人的感觉有点那个意思。盯着角落那个不声不响仿佛不存在般的女孩子,酒保忽然回过头来深深看了莱维一眼。怎么就没发现呢?这个家伙跟那个小女孩……恐怕是莱维的‘职业’气息过于浓厚,以至于酒保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男人,以他的角度看上去也不像个强悍的战士。仔细一闻,这两人的味道怎么好像有点类似?莫非……

“喂喂,你那什么眼神?别想歪了,我跟她可不是一路的。”

别的可以误会,这却不是莱维能随随便便就承认的。把年纪轻轻的小女孩一个人扔进狼窝里‘历练’,这种事也许其他人能做得出来,但莱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为了雏鸟将来能展翅高飞就得狠心把它从窝里推下去?如果非得这样才能让雏鸟学会飞翔,那莱维宁愿这只雏鸟一辈子都呆在温暖的家里哪也不去,自己自会为它遮风挡雨提供所需要的一切。更何况鸟就算不会飞还能在地上走,如果不能在天空中翱翔的鸟类是可悲的,这难道对雄赳赳的公鸡不是一种亵渎吗?

尽管这光头酒保的眼力的确不凡,光从莱维的外表跟拿酒杯的姿势就看出了他许多没有说出来的秘密。但那些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究竟能否称之为‘秘密’还有待商榷,只知道以自己星球上人类的特征来进行经验性判断的酒保,又哪知道他眼前这个还喝不惯‘大人的味道’的毛头小子,实际上在很久之前就有了一个上小学的女儿?

算起来,菲特也该上大学了吧?莱维以自己的时间观念随便算了一下,尽管他知道不同时空不同次元的时间是无法简单量化类比计算的。具体复杂的原理以及概念莱维不懂,他只知道‘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时间并非可以像这个国家与那个国家的货币一般通过一定的比率进行换算。他自己的意识当中所流逝的时间,没准在那个乖女儿的世界里才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刹那。

说不定下次见面的时候,菲特还是那个可以一路小跑扑到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呵呵,菲特个性又怎么会那么做?那是奈叶或者偶尔调皮起来的疾风才会干的事嘛。

想到这里,莱维下意识放下酒杯把手探下去摸了摸右边最下头那根肋骨。他隐约记得,自己的肋骨这里上次好像让调皮起来故意飞快冲向自己的疾风给撞得有点疼……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的记忆到底还值不值得信赖?莱维微微一晒,一些事情与对应的人物,他确实已经没法对上,真希望哪天能有个记性好的人来提提自己呀。

酒保等了好久终于见到莱维把快喝光的酒杯放下,几十岁人却偶尔也还有点少年意气的他本打算来个小小的恶作剧,趁这个机会给这个小子把酒杯满上,一定要让他习惯‘大人的味道’才行。可就在他晃了晃手上的调酒壶,正准备打开的时候,吧台边上那几个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嘀嘀咕咕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这下酒保哪还有心思玩童心未泯的小小恶作剧?

站起来的男人有三个,他们稀稀拉拉的动作并没有引起除了莱维跟酒保以外的其他人的注意。毕竟今天莱维进店很晚,虽说这酒吧是通宵营业的,但现在的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早。明天将要启程的人现在这个时候离开正好,除了这三个男人,从刚才开始酒吧里就有好几桌客人结了账离开。

是个小佣兵团?莱维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站起来的三个人,又撇了撇还坐在那没打算起身的另外两个家伙。这五个人毫无疑问是一伙的,酒保没听见他们刚才嘀嘀咕咕的谈话,并不代表位置更差一些的莱维也听不见。自从他们言语中提起了莱维在意的一些关键字,比如‘角落’和‘金发女孩’这类后,他就一字不落地将那五个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他们是第几次来你这店里了?”

莱维把手背靠在嘴边上不让声音往那几个那人的方向传过去,还把身子稍微撑起来往酒保那边凑近了点。听到他的悄悄话,酒保也借着调酒壶的遮掩悄悄回答:“大概六、七次。最开始好像只有两个人,喏,就是还坐在那边的那两个。”

酒保朝着吧台另一边努努嘴,见莱维点头表示了解,继续说道:“其他成员经常更换,最多的时候大概有十几个人?反正我印象里他们好像坐过中间的大桌子。最近这两次来,倒好像都是跟另外那三个。”

酒保所描述的内容听起来好像十分可疑,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很值得在意的地方。一个组织中成员极为不固定地更换,这在其他领域或者是一种忌讳,但在佣兵这一行当里却是无可奈何的常态。

所谓佣兵,顾名思义是那人钱财上**的一种职业。只不过他们替人消的是战场上的灾,而且往往还是正面战场上的战事。能在一场战争中活下来的家伙要不是运气好就是相当聪明,否则毫无疑问剩下的只有实力。而能从两三场战争中走下来仍旧完好无损、没缺胳膊少腿的家伙,就已经可以当之无愧地让人夸上一句‘好样的’。尤其在这种两个庞大国家机器的斗争当中,能从那动辄上万人甚至几十万几百万人的大型战役中存活下来,那样的佣兵团已经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排出个名号了。

少的时候五个人,最多时候十几人。这个规模的佣兵团自然很小。这么少的人数即便个人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纷乱的大战中占据哪怕定点值得记录下来的作用。这种小型佣兵团就像正规部队里的异类,特种兵又或特殊应对小组一类的存在。不用听他们的交谈内容,光凭人员构成以及经历了六、七次任务还没团灭的经历,莱维就能猜到他们大致上所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这么说来,他们的实力算挺强的了?”

“那是。”

酒保向看到个白痴似地瞪了莱维一眼。接了那么多次特种任务还能回来庆祝,并且有那份闲情逸致的家伙,能是一听见对手炮响就扭头逃命的新兵蛋子吗?不提那两个一直活着的‘中流砥柱’,就那三个酒保已经见过两次的家伙,毫无疑问即便在这酒吧里实力也排的上前列。要知道正规军会委托给佣兵的特种任务,几乎都死那些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的要命活。毕竟如非舍不得手底下的精英,明知道多数有去无回,那些自恃甚高根本看不起‘贪婪的无耻之徒’的军官们,恐怕连给这些佣兵写个纸条都嫌掉了身份。

能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下来并且还一直活到现在好好的,那难度恐怕不亚于古代将领带着一小队骑兵在对方大军中杀进杀出。别的地方的老百姓不懂这些很正常,但能到这酒吧里来的人还那么问,还能怪酒保怀疑莱维的智商么?

“难怪走路都那么自信,哈。”

莱维终于发现自己不小心放下的杯子,连忙借着笑声掩饰装作不慌不忙自然而然地又拿了起来继续在手上转啊转。他是不知道刚才酒保差点就给他把杯子满上,如果莱维会读心术能读懂酒保的心声,肯定会找机会好好感谢感谢那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嗯,其实很快就有机会了,能让他们不被揍得那么惨的机会,可惜这一切都仅仅建立在‘如果’的基础上。这个‘如果’不成立,那三个男人的坎坷将来自然也没法避免。

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怎么,你不去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