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吴迪与朱程拿起地上的魔种契约，张嘴发出同样的疑问。
上面竟是些他们看不懂的文字，哪怕是自认为饱读诗书的朱程也没有办法认出一个字眼。
不过有一点朱程敢确信，到了他这个修为，第六感还算灵验。
朱程知晓若是签下这份协议他定会失去些什么……不是肉体上的缺失，而是精神上的缺失……
“你们可以把这张纸理解成卖身契。”
“卖身契？”朱程和吴迪同时诧异出声，他们总感觉不像是那么简单。
平常卖身契只不过是一张白纸黑字，签下又如何？只要不是那些对信用很是看重的人，就根本没有半点约束力可言。
然而他们看向眼前这张纸的时候，第一感觉是沉重的枷锁以及束缚。他们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签，否则的话会悔恨终生。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签下魔种契约之后，他们连后悔之心都不会具有。
再者说了，莫凡怎么可能让他们签个卖身契，然后就放过他们，这未免太过于简单了，所以这卖身契上绝对有问题！
“这个卖身契就免了吧。”朱程率先发声，吴迪也是紧接着符合道，表示自己不想签。
“呵呵。”莫凡冷笑一声，“那么你们是想直接去死吗？”
闻言，朱程与吴迪皆是浑身一震，双拳握紧。
“你们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形啊？你们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莫凡冷笑着问道。
“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横竖都是死。”
“一，我可以让你们空手而归，等你回去会有什么下场，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二，我直接动用多金商行的力量，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也不用跟我说什么多金商行要是对你们动手，会惹来天星宗的报复，那根本就是扯淡。”
“多金商行做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我会把你们的死伪装成一次抢劫。”
“你们带着灵器这等宝物离开，必定会引来别人的觊觎，那么你们的死亡便会顺理成章，谁也找不出毛病。”
“这下，你们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莫凡嘴角含笑，这仿佛是死神的微笑。
在朱程与吴迪眼里，莫凡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步步地引诱着他们去触碰禁忌。
然而越是这样，他们越是不敢签下那份满是晦涩文字的契约。
这等狠辣残酷的心机，他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吗？我看他怎么那么像恶魔呢！
朱程抬头目视着莫凡那稚嫩未脱的面容，在心底怔怔地自问着。
突然间，朱程很是后悔为什么要过来这边。
要是不来的话，说不定莫凡就忘记这茬了，然而自己偏偏来撞枪口，送人头，简直堪称该死！
“一共三条路，选吧。我当然建议你们签下契约，这是对你们来说最好的一条路，因为另外两条都是死路。”
“现在签下契约，你们还来得及回去竞拍几件灵器，回宗门交代。”
“好了！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进行选择。”莫凡冷漠地发声。
此时，朱程和吴迪如若囚犯，而莫凡即是高高在上的判官，他拥有实施审判的权力。
大概过了三秒后，朱程发出浓重的叹息，像是有了决定。
“我们还有得选吗？”朱程的嘴角挂有苦涩笑容，自嘲道。
“怎么签？”朱程问道。
“长老！”吴迪惊呼出声，惊讶朱程就这么简单地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