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长老接连陨落，地上两滩还未干涸的血液映在众人的眼里，传递着冰冷的恐惧。
众人也看出来了，莫凡只选择外门的长老下手。
一开始，他们还没有明白，不过仔细一想，便可知晓其中的缘由了。
内门长老全是尊者级别，而外门的长老最高级别也仅是九纹战宗，也就是说，莫凡现在还不足以越级挑战尊者。
这样一想，内门长老都松了一口，只要莫凡的目标不是他们就好，外门长老的死活与他们无关。
“你们都别费力了，好好用脑子想一想。如果你们真的能对我构成威胁的话，那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我就真的想不开，所以来送死吗？”莫凡撇着嘴，甩去手掌上的血液。
剑永宏的脸色阴郁无光，死盯着莫凡，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钱还是修炼资源？”
剑永宏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可都是长老啊！他们的听力绝非一般，自然清楚听到了他的话语。
众人的神情都大致无二，他们全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宗主居然妥协了？！向一个还未成年的小鬼低头了！
在这瞬间，莫凡的威望在他们的心里骤然提升。
能逼到剑永宏低头，这种人无论年纪多小，都绝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剑宗主的记性是真差啊！我不是都说了一遍了吗？”莫凡看似有些不耐烦地挠了挠头，重复道，“只要你给我磕上五个响头，那我就结束这场游戏。”
“用五个响头换来四十八名长老的性命，是不是非常划算啊？”莫凡笑吟吟地问道。
“你做梦！”剑永宏想都没想，直接咆哮出声，代表愤怒的血丝迅速蔓延上眼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低头的！”
“好啊！”莫凡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无比阳光的笑容，不过嘴里的话语却是无比冰冷，“那你还不快去死啊！”
“我——！”剑永宏张开嘴，喉咙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双目使劲瞪大，看那模样，眼睛快要夺眶而出似的，十分渗人。
如果能抓住莫凡，剑永宏说不定会选择直接咬死他！
“那好吧......”莫凡撅起嘴，做出为难的表情，巡视四周，仿佛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所有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下意识地倒退几步，尤其是那些外门长老，个个慌得一批，恨不得立马展开逃亡。
看到他们畏惧的模样，莫凡忍不住嗤笑出声，“看你们一个个害怕的样！最为难的是我，好不好？我可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我也不想杀你们啊！但是你们宗主，不要你们，我能有什么办法？”
莫凡耸肩摊手，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听见这句，所有人都不禁在心中暗悱，你不嗜杀？刚才你杀人的果断模样，可一点都不像好人！
这时，莫凡长叹一声，脸上尽是悲怆的表情，说道：“其实，杀死两名长老，我心疼无比，毕竟当初我也是玄剑宗的一份子啊！”
剑永宏没说话，他倒是想要听听莫凡会说些什么。
莫凡眼中暗含玩味笑意，浪声说道“相信在场有许多人都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跟玄剑宗决裂的吧？今天我就告诉大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你们我叛离玄剑宗的真相！”
“究竟是我背叛了玄剑宗，还是玄剑宗背叛了我！”
莫凡的声音铿锵有力，再加上愤慨情绪的渲染，使得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震，脸颊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不是说莫凡想要夺得成为下一任宗主的机会，所以杀了剑弑天，却不料被人发现，然而逃离了玄剑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