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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泰安府得到了朝中几个奸臣的大力支持,在卫老公公极力之下,城中物资又一次运过来,大部分是粮草,同时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也让卫老公压了下去,要不然,就算是张丛哲、耿如纪全力支持,张帆了不能放手施为。

“张帆,现下我已然是天下雄主,再也不用怕你了,张帆,你终于不是我的对手了,你再也和我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物了。”

小明王色公子现下穿了一身的明王法衣,独自一人在帐中自语,刚刚传来的消息,历城被攻下,得人丁七八万,粮二十多万石,抄出金银更是不能计数,现下色公子更是信心膨胀,虽然色公子现下已然是一方霸主,拥兵十万,手下大将十多员,有了一丝争夺天下的机会,但是他心中仍然忘记不了当年在三山三际峰被张帆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场景,每当夜里配来,便要但心床头是不是站着那催命的杀神,现下他终于站了天下间顶峰的位置,心中已然开始不将张帆视作自己心头平齐的人,心里拼命暗示自己,现下自己要做一个雄主,要俯视自己曾经害怕的人。

色公子看了看地图上的泰安城的方向,冷笑道:“张帆,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亲口承认自己的无能,让我看到你弱小的一面。”

忙了一天之后,武传玉轻轻走到了家门口,挥让让张冲带着一干人悄悄的离去,打算悄悄看一看水明苫,武传玉曾几次要张帆住到家中来,但是都为张帆所拒绝,张帆声称自己喜欢一个人,其实张帆是不喜欢水明苫,武传玉内心也是知道的,但是此时也顾不得旁人了,心中满满的都是水明苫的样子。

悄悄走到了门外,想到水明苫不喜自己身穿盔甲的样子,便打消进门的想法,悄悄到了一边的侧面偏房中,轻手轻脚将自己身上的衣甲脱了下来,然后又轻轻的往里层里去了,心中想着水明苫的样子,脸上也挂了一丝笑容,武传玉生平得意的第一事,便是水明苫同意嫁与自己,想到将流民兵平定之后,便告诉师父,然后当着师父们拜堂成亲,让在乡下的亲人们也看一看当初的穷小子也娶到一位大美人。

便悄悄走到了正厅中,却只看到水明苫的纱衣,现下炎热,水明苫却是将纱衣脱了一层,不知去了那里,武传玉便又向后走了几步,同时叫道:“明苫,明苫你在那里”说话间向后间行去,虽然武传玉现下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是现下泰安人多房少,也只有一处两进的宅院,平日里亲兵们都不在宅子上,张冲等人都在军营中。武传玉行了几步,便看到水明苫正在小院的后门处,低声掩面哭泣,面前正有一处流民样子的人,似是跪在地上讨要钱粮,武传玉大声叫道:“明苫,明苫。”便举步上前,那个讨饭的流民看到有人来了,一溜烟的跑了,武传玉到了门口时,只看到这个青年流民兵背影,水明苫却拉住武传玉泣道:“传玉,刚才那个人好可怜,家人老小都被流贼杀死,只剩下一人,当真是让人伤心。”武传玉安慰道:“不用伤心,这样的人多了,家中的钱粮施舍一些便是,反正是拿去做了好事,我也不会阻挡。”水明苫泣道:“我却是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武传玉安慰道:“打败了流贼,我们一同去神都看望两老,但愿两老接受我这个穷小子。”两人说着话,便回到了院中。

张文宏奔到了街中心才住了脚,一队兵士从他身边走过,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盯得他直发毛,现下所有的流民为了防止有奸细,都必须汇集到统一的地方进行管理,张文宏也是跑了出来,那伙长走了过来,唰一声抽出刀,大声道:“到北边的翁城中去,不许停在这里。”张文宏心中恨意难平,大骂道:“你们没有看清楚么,吾是举人,是功名在身之人。”那伙长一声冷笑道:“我管你是生员举人,到也这里,便要听我的。”后面几个兵士一涌而上,那伙长叫道:“你若是敢叫一声,我便将你当场斩了。”张文宏冷静了下来,知道此时不是跟这些大头兵来硬的时候,便道:“我愿意去,且不用押,我自己走。”几个兵士却不依,押着他向城北而去了,张文宏一边走一边心头大骂,口中喃喃道:“贱妇,却是如此自甘下贱,吾定然会重居高位,总有一天,要让你跪着来求我。”

在刚才,水明苫表示也帮了不张文宏,现下张文宏还是罪官一名,而且这泰安府的官员都是卫老公公一派,也借不到什么力量,水明苫的脸色大大刺激了张文宏,张文宏在心中暗暗发誓,要重新蹬上高位。

狗剩一手扛着大刀,装着凶神恶煞样,骑着一匹马,这马是从万直超府上抢来的,后面跟着一马车,马车上自然便是解雨了,解雨欲回巴山派寻自己师父,现下春花巷的房子中没有了人,解雨自然不再想回去了,解雨想到师兄千里寻自己,却不知为何发了脾气,与自己不欢而散,心头自然是不欢的,狗剩这货听说到巴山派,也便听从了解雨的话,当下抢了马和马车来,载着自家主母,得瑟的向鄂西方向前进。

路上行人看到狗剩一脸凶横样,都误以为是那家的高门出行,纷纷避让,狗剩自然是骗自家主母这马车是自己买来的,解雨却不知道,此时狗剩杀人越货,早是官府通辑的大凶人,那车夫也是被狗剩的刀子吓往的,那里敢不来,虽然也收了些银子,但是想到前面是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这赶马车的腿便在发抖。

解雨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道:“狗剩,你说为何张帆见了我便发了脾气,这却是为何?”狗剩眼珠子一转,道:“夫人,大爷见到您时说了一些什么话,却告诉小的,兴许小的能出些主意。”解雨道:“却是没有什么,只是张帆老是问我是喜欢的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前他。”狗剩郁闷道:“敢问夫人,却是如何回答的。”解雨道:“自然是都是一样的,他以前虽然也刚列,却没有现在这般口花。”狗剩道:“大爷听了是不是很沮丧?”解雨道:“他听了以后,却是对冷漠了许多。”狗剩想也不想,嘴一张道:“这个简单,夫人再遇到老爷时,只管说是喜欢上后来的老爷,以前的老爷反倒不喜,这般之下,老爷自然与夫人没有什么隔阂。”解雨道:“真的么?”狗剩道:“夫人内心,到底是喜欢以前老爷,还是后来老爷。”解雨道:“说实话,师兄多年前被丁原山打了一掌之后,人虽然还是一个人,根子也还是以前那个正直的师兄,却没有以那般顽固,你是不知道,你家老爷多年以前从小就是个老顽固,那时我虽然敬他,却没有一丝亲近的意思,可是后来他病了一场,虽然内心还是那个刚正的师兄,可是却不再像以前那般顽固,也能体谅人情,那一次,他被废除了武功,我看到他睡梦之中仍然不忘胡师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深情,心中才真的有了他。”狗剩有些摸不着头,大话道:“老爷这个人,我却是深知的,您对他好,他一定不会负了您。”解雨破涕为笑,可怜那老车夫却不说一句话,却是因为狗剩危胁若是他说了一句话,便要割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