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颜默然的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玉足蹬在鞋子上。
楚楚见状，赶紧眼疾手快的上前，卑微的跪在地上为她穿鞋子。
“你这脸上的伤，可是张怀德命人打的？”
任由她给自己穿鞋子，席若颜平静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
为她穿鞋的那一双手，在听到张怀德三个字的时候，有着明显的颤抖。
楚楚咬紧自己的牙关，嘴口间，几乎都快品尝出了那一股子血沫子腥甜味。
“是....是奴婢没有伺候好公主....张....张公公让....让奴婢长长记性....”
“如今你这手脚利索，眼疾手快的记性，倒是长了。”
鞋子穿好，席若颜不再看她，走到她方才端进来的水盆面前。
楚楚又忙地跑过去，将手帕放进水里打湿，恭敬的呈在她的面前。
席若颜接过她递来的手帕，擦着脸，兀许，洗了一下手后，将手帕还给她。
“你也无需在我面前这么卑微，你表面卑微恭敬到尘埃里，心里说不定怎么恨我。”
闻言，楚楚吓得又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只要你记住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将这两点都分清楚，在这后宫里头，我倒是也愿意罩着你，给你一条活路。”
“是...是....奴婢定会好好的听公主的话，对公主忠心。奴婢发誓，绝不敢对公主生二心！”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