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仅是脚臭，是不是眼睛也臭了？”
杨小凡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张皋利。
杨小凡有些寒意的眼神，看得张皋利有点害怕，往后退了一步：“你看什么看？拿钱！”
张皋利还在心里头盘算，一束价值一百的花，讹杨小凡五百，总共十八束，这不一下就赚了好几千块钱么！
张皋利心里头想得美滋滋，掉进钱眼里，还真不再怕杨小凡，反而威胁起他来：
“九千块钱，赶紧给我拿过来！要是你不给钱，我就上学校贴吧，曝光你！把你损坏我的花，拒不赔偿，还辱我的态度，全发到网上！”
“你还冲我耍流氓，你用眼神****了我。我要让你的老师、同学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渣！你再看我一眼试试？”
张皋利以为，自己已经把杨小凡震慑住了，放肆地说。
店里寥寥的客人，听见这边的争执，都围了过来。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杨小凡被这黑心店家讹了。
有的客人，鄙夷地扫了一眼张皋利，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摔门而出，离开了花店。
臭不要脸的张皋利无所谓，反正卖出去几束花，和讹人赚的钱相比，简直少到可怜。
张皋利还希望，如果有谁把店门摔坏了，他还能再去讹一笔。
“你恶不恶心？还我****你，你到底是男是女？你身上湿成这个样子，是在马桶里游了一圈泳吗？脚臭得发嗖……”
杨小凡盯着他湿了的粉色衬衫，嫌弃地说。
“你别转移话题，赶紧拿钱！九千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少！你要是敢少，我就上网，上贴吧，让你身败名裂！”
听见杨小凡数落他的缺点，张皋利火冒三丈。
“我选择你家花店，就是看你口碑差、卖不出去花，挺可怜的。”
杨小凡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对你善良，到头来，你却开始讹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不是狗！我没咬你！这明明就是你的问题！”
张皋利像条狗一样，嗷嗷大叫。
张皋利继续抖着，被林风保养极好的假玫瑰花：“它们都扁了，你让我怎么往外租？”
“我就是恶心你们这种大学生！大学生都是穷逼，蛀虫一样的东西，还特么租花？”
张皋利说这话的时候，却忘了，当时他是怎么在母校的贴吧上，哭爹喊娘，求他的学弟学妹，来店里买花的。
“快拿钱，九千块钱！”
“我日，这个店主真贱，我好想上去给他一拳！”
一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
“你可千万别去，几朵花他都能讹九千块钱，你要是敢打他一下，说不定被讹九万。”
他的女朋友在一边，慌忙拦下他。
“这年头，还想维护正义的人，都是傻哔。”
旁边一名西装革履的大叔，扶了扶金丝眼镜。
“唉，那个小伙子倒霉了，碰上这种无良店家。”
一名挎着包的大妈，怜悯地说。
“看他的年龄，还是大学生吧？说不定，九千块钱，是他一年的生活费呢！”
“那能怎么办，不该赔还得陪？名声不比钱重要多了？”
又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万一真被店家，发到网上曝光，能不能毕业都危险……”
“你想讹钱是吧？”
杨小凡用两根指头，夹出慕婷婷给他的钱夹子。
张皋利面色一喜，以为杨小凡要掏钱了。
杨小凡的动作，突然疾如闪电，将几张百元大钞，从钱夹里抽了出来，一把甩在张皋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