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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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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已是在开好了两间上房,您同余大人是先回酒楼还是……”

休沐,寿阳县县衙大堂的门紧紧关着。

马车停在前街的一处,曲清言同余有台下了车缓步行了过去。

这条路对曲清言来说分外熟悉,身为知县肩负着礼化之责,每月初一十五的宣讲都要由她进行。

宣讲的位置一直都是县衙外的街上,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曲清言看着县衙大门上方的匾额,突然就觉做一个知县其实也很不错。

“可是要进去看看?”

“自然,难得来上一次。”

绕开前街,县衙在东西两侧向来也有旁门,衙中差役、捕头文书等都从这两侧进门。

西门的门房看来依旧有些眼熟,曲清言当初到寿阳县时就知自己做不长远,所以人员并未多加调动。

那门房正打着盹,突然看到曲清言的脸不由得一个哆嗦。

“曲……曲大人?”

这位曲知县不是被调回了长安城,怎么又回来了?

“本官还能进这县衙吧?”

曲清言半眯着眼扫了那门房,那门房早已经吓傻了,忙结巴着回着:“大,大人您,您请。”

将人迎了进去又目送着走远,门房突然就又觉得有些不对。

这人都已经不是知县,这样随意进出应是不行吧……可想到要把人叫回来,那门房干脆就往那里一趴,只当自己刚刚睡死过去什么都没见到。

不说曲清言,就是余有台对这县衙都很是熟悉。

大明的县衙有定制,各地的县衙都是相差无几。

两人在各处转了转,连牢房都去扫了一眼,没见到什么异常,这才慢悠悠的向着后院行去。

“老师到寿阳县来就只是因着休沐日闲来无事?”

“也想知道当初的后续。”

余有台扑克牌一般的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曲清言就算心中有一百种套话的办法,可这些她都不愿用在余有台身上。

他之前在他书房中说的那番话,已是不知因着谁而传了出去。

有心人都已是知晓自家送走的小辈,是因着余有台的那番话被锦衣卫提溜回来的。

有他分去了半数的危险,他们二人院门外徘徊的陌生人数就变做了一样多。

通往后院的门被反锁着,曲清言微微诧异,若是她没记错身为知县就算住在县衙中也没有权利随意加门加锁。

这位新知县倒是有趣的紧。

“老师,今日先回吧。”

休沐日,县衙中当差的人手都极少,冯茂才和周和水等人在县衙附近都有宅子,他们不在县衙中就算今日惊动了后院的知县,她想知道的事也会大打折扣。

余有台无可无不可,两人西门进东门出,两人沿着路就行至了同福楼之前所在的街上。

当初气派壮阔的同福楼被一场大火烧的只剩断瓦残桓,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可以想象当初起火时是怎样的模样。

“何时发生的大火?”

余有台微微皱眉,似是刚刚知道同福楼已经被烧毁。

“三个月前。”张乾远在西北之时。

后面半句曲清言没说,余有台却已是懂了,“倒是好巧。”

“是啊,就跟老师随意走走就能在永丰镇遇到我一般。”

曲清言白了余有台一眼,这种虚伪的客套话落到她耳里当真是觉得好难听!

“先回酒楼。”

大手又揽在背上,曲清言身子一僵,强忍着没让自己再一次躲开。

搭搭肩膀、拍拍背,向来是朋友间往来的一点亲密做法。

所谓朋,说文解字上都说月为肉,肉肉相碰才算朋。

余有台的动作并未有半点出格……可她就是觉得不自在。

“怎么了?”

“呃,无事,”曲清言面上带着些许尴尬,抬手指了指街角的马车:“千山已经在前面等咱们,不如快些吧。”

下人等主子不是天经地义,她在遮掩什么?

余有台看着曲清言视线四下飘散的眼睛,原本准备落下的手就那样一直搭在曲清言的背上,透过夏衫轻薄的料子,他能感觉到身旁人格外紧张。

既是决定入仕,曲清言在碰触上虽会注意,但也不算避讳手臂或是肩膀上的碰触。

不提旁人,当初在曲府时曲清闻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揽着她的肩膀去北望斋。

可此时,背上的大手似是格外炙热,烤得她胸口一阵阵发闷就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百步的路,待上了马车她的背脊已是被汗液打湿。

“你很热?”

余有台越看越觉得曲清言的神色很是怪异,他刚刚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才对。

曲清言侧过头不愿去看他,她为了束胸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过纤细一直要缠绑带,那绑带虽是纱布所做轻薄透气,可一层层缠下来也会让人格外闷热。

她刚刚一是不习惯余有台这样的碰触,二来就是怕他发现端倪。

她的马甲虽说掉过几次,可也不能再继续掉下去,不然就会同裸奔没什么区别。

“刚心口稍稍有些不适,所以出了些冷汗。”

她身子向来有些弱,这样的借口倒也算合情理,只余有台直觉上依旧觉这不是真话。

用过晚膳,曲清言坐在余有台的房中旧事重提。

“老师来寿阳县所为何事?”

她问的直接,余有台倒也没隐瞒:“老师回京前曾叮嘱我多探查张大人之前在长安城中都做过什么。

“收受贿赂一事,当时闹得大也没做任何遮掩,老师之前回长安城时就已知晓,这事他已交代过不要再提。

“但老师同张大人同朝为官多年,对他也算了解,总觉它大正旗鼓的背后是另有隐情。”

曲清言到是没想到顾恩阳对张乾远的一举一动如此在意,想到曲文海之前面上的迷茫之色,他这位祖父想长长久久的呆在内阁,怕是还有的熬,也有的学。

“那老师今日走了这一遭可是有什么收获?”

余有台不答反问:“你心中清楚又何必要来问我,倒是让我好奇的是,我不过爬了爬你的背脊,你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作为这个时代的直男代表,余大人皱着眉头看着曲清言瞬间涨红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