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越开越大
南宫凌天看到了今天那个慌慌张张莫名其妙的医生
看到了房间里医学器具齐全的各种设备
看到了……一张白色的大床
但却只看到床尾，薄薄的被单下，似乎躺着一个人
但他看不到那人的脸
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南宫凌天，心底有种害怕到转身就想跑的冲动
他微微转头，看了一旁的楚沐风一眼，眼中，闪着害怕和茫然
“进去吧！”楚沐风开口
南宫凌天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口处，却还是颤抖得厉害
他似终于鼓起勇气般，抬步，朝房间内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他还未看向床头上的人，但眼角的余光，却已经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形
他突然不敢抬头看过去了，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鼓起勇气，克服了心中种种的害怕和疑惑
他抬眸，看向了床头
那墨黑如玉的眸子不断放大，眸中倒映着一张小巧精致，苍白到几近透明的小脸
他浑身似被雷击中，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她那张小脸，与季家后山碑上的那张照片上的小脸渐渐重合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往事，一幕幕重现
那个寂静无声尸横遍野的山顶，
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
那颗带着毁灭性的子弹穿透她的心口，
那鲜血喷洒如曼珠沙华般妖娆却又充满恐惧的一幕
她倒在他怀里，说着绝情的话，
最后……再也没有醒来……
到底，是十年前的那一幕是梦
还是，十年后的这一幕是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