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妃被他这么一吼，整个人都愣怔住，像是被吓住了。
墨夜笙看着她这样，心底的火气反倒是没有消，气愤的说道：“你要是觉得难受，想要出气，你就打我。你打自己，只会让自己的状况更加糟糕。你打自己，是想要我心痛死吗？啊？”
他很少跟她说重话，唯一的那么几次，还是她上学的时候，跟几个男同学走得近。
这一次，他不仅说了重话，而且还摆了脸色。
虽然她看不见，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就足够把顾新妃给震慑住。
好半响，她才眨了眨眼睛，眼泪滚滚的落下，有些委屈的说：“对不起。我刚刚不是要闹脾气，只是心里真的很难受，才控制不住自己。可你……你凶我！呜呜……”
她垂着眼帘，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外滴落，委屈巴巴的样子，仿佛墨夜笙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他无奈的扶额，最终还是败给她。
这一辈子都败给她了，又不差这一次。
“好了，我不就说你两句，你就哭！”他捧起她的脸，给她擦着眼泪。
“别哭了，不然一会儿出去，唐狄他们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墨夜笙深刻觉得这句话很对。
这眼泪说来就来，还越来越多。
“你那不是说我两句，是凶我！”她委委屈屈的噘嘴。
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她就变得敏-感而又脆弱。
总觉得他凶自己，对自己稍微不好，就觉得他可能厌烦自己了，不喜欢自己了。
墨夜笙哪儿能瞧不出她的那点心思，自己这辈子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她看不见，就不要她。
真要被她给气死了！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你打你自己，我能不生气吗？换个角度，如果我自暴自弃的打我自己，你会是什么感受？”他捧着她的小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