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笑的没忍住。 陈生瞪他们一眼，再一看他们盘里，什么都没有了，他最后从食堂阿姨那里抢来的肉啊！ 吃完饭，陈生故意走在老顾后面，想打听点事情。可老顾却好像故意不配合一样，一会儿和周弯搭两句腔，一会儿和赵穹讨论一下案情，于是他只好算了。 其实老顾心里都明白，他活了这么久，陈生这一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陈生对李嫣很上心。可过去的事他没有立场来讲，只好避开陈生。 陆晙送丁玲回警局，丁玲对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可一想到这件事林语知道，心里又不是滋味；尤其是那一句‘如果我走了她可以陪着呈长’，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她不知道一个人每天面对随时会死去的可能是什么感受，也想象不出来让别人来陪自己最爱的人是什么感受，她知道林语活的很不容易。 即使现在身体好了，可接下来呢？ “我们要怎么才能帮到林语姐他们呢？”丁玲沮丧，没了来时的怒气冲冲，心里被巨大的悲哀包裹。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真心实意的为林语他们担心、焦虑。 “丁玲，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没有办法帮到他们。” “可林语姐怎么办？她马上就要去坐牢了，她怎么办？吴队怎么办？明明他们都没有做错事情……” 丁玲甩开陆晙的手，捂住脸哭了，陆晙拥住丁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她。.. 丁玲善良，对人热情真诚，和林语关系好，所以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可命运是没有力量可以推翻的。 丁玲回到警局，眼睛有点红，但并没有引起这群糙老爷们的注意。所有人迅速把状态调整回来，还里有一大群犯人等着他们审呢。 关于苗金他们相信一定还有很多东西没吐出来，他自己的，他背后的势力关系的。但他不说，众人也没有办法。 苗金被收监，众人分开审讯抓到的人，然后他们会再统一线索，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丁玲和陈生负责审问今天从青年旅馆抓回来的几个人，带回来的人当中有一个女孩子，她被第一个带出来。 为了防止串供，他们所有人都关在单独的房间里。 那个女孩子很慌张，她的双手都在抖，连头都不敢抬。陈生和丁玲对视一眼，觉得丁玲来问比较好。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你的罪可大可小，不想以后都在牢里度过吧？”丁玲引导她。.. 那女孩才有反应，小声说：“杨……我叫杨芬。” 陈生把名字记下来。 “是你的真名吗？” 审讯桌上放着她的身份证，但名字并不是这个，身份证是假的，查不到信息。 杨芬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都不敢说。 “我们是警察，不会对你怎么样，知道的都说出来，你才能帮到你自己。” 杨芬抬起头，看着丁玲和陈生，眼泪就涌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我是被拐卖来的，从小就被卖来卖去，名字是别人给我起的……” 拐卖？ 丁玲问，陈生记，两个人都惊讶，完全没想到杨芬居然是被拐卖来的。 “那你老家是哪的？” 杨芬摇摇头：“……从记事就被卖来卖去，我不知道自己家哪里的。” “那你是怎么到青年旅馆工作的？假的身份证又是谁给你办的？” “有一次有个老头要买我，我不答应，我爸就打我。后来把我关在外面不给我吃的，是我们店长救了我……他把我买下来，还给我工作，每个月还给我钱。” “店长？” “应该是我们在前台隔间里抓到的那个人。”陈生想了想说。 杨芬没有反驳，默认了。 “你刚说你爸，你不是你是被拐卖的吗？”丁玲问。 “他让我管他叫爸，我们都叫他爸。” “我们？” 丁玲和陈生交换个眼神，觉得这其中事情不简单。 杨芬点点头。她很怯弱，看人不敢抬头，说话不敢大声，应该是从小就被打骂惯了，她不敢反抗。 “你不用怕，我们是警察，如果你是被拐卖的，我们会帮你！但你现在的问题不止是这个，你说的那个店长，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杨芬似懂非懂，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我们是旅馆，有很多客人来住店，我是前台，店长就让我负责接待。” “只是这样吗？你在前台接待的都是来住店的客人吗？” 丁玲和陈生起初还担心杨芬会说谎，但因为她从小的环境，她根本不会说谎，也不敢说谎。当然，她没有谎可以说，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有的有些客人很神秘，他们订了房间却没有身份证，都是店长自己接待。”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就是跟平常不一样，你感觉很特殊的？” 杨芬摇头。 丁玲他们觉得也对，以杨芬的情况来看，她保守不住什么秘密，只能负责最简单的接待工作，她也接触不到深入的东西。 丁玲手底下是肖哥几个人的照片，包括林文和林用。 丁玲拿起三个人的照片给杨芬看，“你认识这几个人吗？或者见过他们吗？” 杨芬盯着照片看了看，点点头，指着肖哥的照片说：“他是先来的，后来过了几天他们就来了。”杨芬又把手指指向林文和林用。 果然如此，他们是在青年旅馆集合的。 “他们都是你店长接待的？” 杨芬点头。 “你店长叫什么名字？” “张加。” 丁玲把照片收回去，林文的照片放在了最上面。 起初他们大家看到画像的时候都觉得很意外，因为林文的样子很年轻清秀，看上去很像个学生，包括林用的。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手里沾满鲜血，是毒枭老大的得力帮手，就算见到面，他们也会认为这只是两个长相好看的普通年轻人而已。 丁玲盯着林文的画像，然后把画像收了起来，肖哥的放到了最上面。 因为看着林文的照片，她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