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怎么会这么疼?啊!”
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一名男子正紧紧地抱着快要炸掉的脑袋,时不时地敲打着,整个人蜷缩着翻滚着。
“言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房门一下子被踹开了,突如其来的光亮和一名陌生女子关心着急的话语成了他闭眼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幕。
“老爷!你看言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会疼得昏过去呢!”
“言儿会没事的!这是上天给他的磨难,只要过去了,我们墨家一定会再好起来的!”
……
“喂!你别靠那么近啊!小心吵醒书桦啊!”
“我当然知道啊!丁佳佳你喂什么喂!我明明是你哥!整天不叫哥叫我喂!你到底懂不懂礼貌啊!”
“这跟懂不懂礼貌没关系!丁有为的为和喂不是差不多嘛!你纠结那么多做什么?再说了,我可不承认你是我哥,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了那么一丁点的时间么!”
“早出生那么一丁点时间那也是你哥!你……”
“你什么你!”
“不……不是!你转身看啊!书桦要醒了!”
“he!快溜啊!”
然而,在树下美人睁眼的那一刹那,俩人全身上下就都已被定身术给定住了。
“丁有为!丁佳佳!你俩又要聚众拍卖我的睡颜了是不是!”感叹号,因为毫无疑问。
美人一步步地向俩人走来,当那张天资绝色的面孔彻底从树下阴影处暴露在阳光下时,即使是被定住的俩兄妹也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没办法,这美色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齐书桦的美是那种含苞待放的美,还未成年尚且就能如此,相信长大之后更是会倾国倾城。
站定之后,齐书桦伸出一只洁白无瑕的玉手:“把记忆石交出来!”
俩人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之后,也不敢再溜了,只能乖(不情)乖(不愿)的把记忆石上交。
没办法啊!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打得过,这样一个美人在面前,谁又下得去手呢?
“你俩可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上次的学院晚宴,我弹琴的那回你们就录了下来还卖了个高价,那次若不是因为影像模糊,买主也是个钟爱乐曲的正直之人,你们以为我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你们?你们倒好哈!这回居然还敢打我睡颜的主意!”
“书桦~我发誓!这只是我俩的第二次团伙作案……而且还没成功……而且还倒赔了一块记忆石……”丁佳佳从一开始的就差举三根手指头发誓让书桦相信自己到后来因为作案失败而沮丧的心情……
“很失望咯~还想有第三次四次咯~”齐书桦放软了语气,循循善诱着。
“嗯(第四声)……嗯(第二声)嗯(第四声)!”丁佳佳突然觉得后脖子凉嗖嗖的,才发觉差点入了某人的坑,立马反应过来,“当然不是了!书桦~我发誓!绝对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是吧?喂!”
“嗯?对对对!没有下次了!”丁有为也难得得没跟丁佳佳争论是该叫哥还是叫喂,急忙得先附和了丁佳佳再说。
……
“嘶——头怎么还是这么疼!”
男子被痛晕了过去,却也被疼醒了过来,当他努力稳了稳心神,察觉头疼的感觉好点之后,才注意到这周围的环境——不是现代!
虽然周围仍是一片漆黑,但前世他作为一名军人,夜视能力那是极其好的。
男子走下了床,先是拉开了遮挡着阳光的帘子,探查了周围一番,以他军人的逻辑思维方式都证明了一件事——他没死透,并且灵魂穿越了!
奇特的是,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这个人居然跟自己的前世年轻时候长得相差无几!
改变的也就是一些细微之处,不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一二,也许是更像这个时候的人了吧!
墨子言的手忍不住小心抚摸上了这张面孔,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像现如今这样这么真实的触碰自己这张脸了吧……
“嘶!”
顿时,这名男子以前的记忆汹涌而来——原来他也叫墨子言,是超梦大陆众族之首的墨氏一族的少主,虽然自小天赋异禀,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却不肯见日光,整日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
现在的墨氏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墨阳春曾想尽办法试图让他走出那间漆黑一片的屋子,但只要他见到了一丝日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立马发狂了,谁也控制不住,只能趁其不注意打晕了送回屋子。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这“怪病”,让墨氏一族有些愚蠢的偏房渐渐蠢蠢欲动,也让其他原本就不甘屈居于墨氏之下的族群有了逆反之心。
毕竟每个家族都只有一个血缘纯正的少主能接任整个家族的大任,而他这样的情况,让整个墨家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听了桦儿的话,好好的过完了自己的一辈子,那么他的一辈子……又该如何过?”
“为了墨家的未来好好过!”
听见声音,墨子言转过身去看清了来人:“你是……爹?”
“还好,这脑子没把爹给忘了。”
墨阳春随意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与墨子言开始了影响他一生的一个重要决定的谈话。
“子言,爹等了十五年,终于把你等回来了啊!”
“把我等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在你出生那年,神界的人曾来过……”
“神界!?”
“这个你不用管,将来你会知道的。
说来你可能不信,那神界中人居然是专门为你而来的,在他临走之前,对爹说了八个字——顺其自然,静候尔归。
所以当爹看见你这间屋子里终于有了光亮的时候,爹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子言呐!你原本就属于这里,所以你应该要肩负起墨氏一族少主的责任!”
“我原本就属于这里……那桦儿呢?会不会跟我一样,因为意外而去了那里……”
墨阳春听见子言这前言不对后语的呢喃,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关键肯定是在那名叫作桦儿的女子身上。
问为什么叫作桦儿的就一定是名女子?
哼哼!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啊!叫桦儿是不一定是女子,但总是出现在我儿子口中的名字那就肯定是名女子!
若是男子……我还是相信自家儿子的……
------题外话------
我将句子写给你,打动的却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