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怨。”凌睿没有骗奶奶，他知道他也骗不了奶奶。
“那阿睿你恨的是什么，怨的又是什么？”老太太面色没有丝毫没有变化，继续问道，又对管家吩咐道，“给大少爷拿面镜子。”
“我…。”听到奶奶的问题。凌睿冲口就要说自己恨的是什么，怨的是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无话可说了。
对啊，他在恨什么，恨石斐然因为自己的前途抛弃自己？还是怨自己没有她的前途重要。这么一想好像又不对。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么自己是因为什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此时的凌睿还哪里有一丝一毫意气风发的样子，两个月没有理发，也没有刮胡子，可以预见，此时邋遢成什么样的。完全就是一个犀利哥，只是身上的气味是酒气，而不是因为没有洗澡而造成的臭气。
凌睿盯着自己，看着看着笑了。
“奶奶，我知道了。”凌睿看向凌老太太，眼睛变得清明。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收拾一下，回家吃个饭吧。”凌老太太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自认为了解自己的孙子。但是感情的事情最让人无法掌控，再加上孙子太骄傲了，这次的挫折对他来说打击太大。
全家人都怕会一蹶不振，要不是她和老爷子镇压着，家里的女眷早就要来安慰阿睿了。
还好这孩子没有让他和老爷子失望，还能自己走出来。
送奶奶出门后，凌睿又重新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犀利哥的形象。心中哀叹一声，自己充满憧憬的感情就这么夭折了，自己为了这段感情祭奠了两个多月，也够了。
他天之骄子的小心脏也伤愈的差不多了。其实他也说不清楚是失去石斐然的伤更重一些，还是自己自尊受伤更重一些。
不过，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想通了和石斐然的事情，也原谅了石斐然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自己。谁也不能阻挡别人奔向自己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