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便是记者攻击式的盘问了,易沉将西装外套脱下把乐府上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又略显烦躁的看着乐府的裙子,乐府看了看自己的长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正想着,面前一股热浪扑来,
“乐小姐,您今日的表现异常非凡,自审深成立来,并没有人可以和易首席配合演奏过,请问您和易首席什么关系?”
乐府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失笑,刚要开口回答,腰间传来一道力度,稳稳的男声从头顶传来:“乐府,是我审深除我以外的唯一一个首席钢琴师。”
记者群里齐齐的唏嘘声持续了好一会,终于有人问道:“易首席,您这么相信乐小姐的实力吗?”
易沉淡淡的说:“她的实力你们刚刚也看到了,而且这种事情你们难道了解的还不够多吗?”说完,眼睛淡淡一扫,竟硬生生从人群中劈开一条道路来,
乐府抬头看着易沉的侧脸,刚刚那种气势,乐府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军阀之气,不过这样子的军阀气质有些柔弱,还透着易沉书香世家带着的温润。
乐府和易沉从记者让开的路缓缓离去,乐府嘴角含了一丝笑容,抬眼看向某处不过并未停留,只是再看向别处时,眼神中多了一抹惊艳的绝色。
易沉眼芒微挑,看向那人时,眼神中明显多出一份了然。
夜已浓深,乐府在后台正卸着妆,哒哒的靴子声从乐府身后传出。乐府顿了顿,并未开口,倒是对方有些急切,
“Amazing,乐府你太棒了。”对方虽是个中国人,但是浑身透着一股浓重的皇室贵族气质。
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不失气度,即使眼神狂热却仍残留几许稳重的气质,艺术的狂热。
乐府并未开口,似陌生人的眼神看向来人,“张老师,您太过恭维了吧?”
张桥看着乐府主动拉远距离的话,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眼神中的狂热逐渐消退,最后竟以一种哀求的姿态开口:“乐府,当初你的事情不是我,我也无能为力啊。”是怎样的事情竟然如此气质之人,哀求到这般底态?
乐府放下手中的卸妆棉,看着镜中的张桥,突然眼神一凌,似平静的水面窜出的剑影,斑斑斓斓,确实真是藏着万千机锋。
张桥看着乐府的眼神,冷汗直冒,他只有在她面前如此不堪,并非刻意恭维,只是不敢去放高姿态,冷意顺着血液冲向脑门,让张桥的脸一阵发白。
“无能为力?那你的无能为力竟保护你到现在都没有被牵连?”
乐府的声音太过平淡,似在讲述今天的日子是多么好,毫不影响她的心绪,只可惜那眼神直直地往下。
一句话似平地惊雷,炸的张桥不敢回答,连一个表情的变化都不敢显露。
“我,乐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乐府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看着张桥的脸柔柔一笑:“好啊,那我听听事情的原本。”
张桥这时突然瘫软到旁边的椅子上,他原本以为乐府会很生气的报复,但没想到她竟然会顺着自己的话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