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慕扣掉电话，转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张，沉沉睡去的司流萤，眼底流露出一抹不自觉的感伤。
上将给安排的女佣很尽责，即便这小洋楼一直空着不曾有人居住，仍然将这里打扫地非常干净，等待它的主人出现。
下午，司霖慕坐在庭院里，腿上盖着一床薄毯，桌边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行军这么多年，接触了不少洋鬼子，司霖慕还是喝不惯什么咖啡，总觉得那味道怪怪的，难以言喻。
女佣来的时候，司霖慕正看着手中的书发呆，书页被风吹得一摇一晃，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可司霖慕就这样静静地望着那书，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人。
“少将？”
女佣忧心地靠近司霖慕，低声喊了一声，司霖慕恍若未闻，依旧发着呆。
“少将？”
女佣见司霖慕没有反应，伸手，按了一下司霖慕的肩膀。
“唔！”
司霖慕回神，瞬间钳制住女佣的脖子，常年在军中处于警备状态，擅自靠近的人会被下意识地当成敌人。
女佣惊呼一声，拍打着司霖慕的手掌，呼吸有些困难。
看清来人，司霖慕手中力道一松，眼底有着微微的歉疚之意。
“抱歉，我走神了。”
吐了口气，司霖慕认真地给女佣道歉，女佣受宠若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边走一边摇头摆手。
“少将言重了。”
“叫我先生吧，我已经……不是少将了。”
秋风萧瑟，缓缓拂过司霖慕的发梢，随着秋风微微摆动，言语里带着一丝感伤和坚决。
战争暂时是平息了，希望，这场得来不易的和平，能够持久一些，希望，他的召回令，永远都不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