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极了。
“早。”童栀可有些着急的快步进来了,“对不起,今天堵车。差点又迟到。”
看样子,童栀可并没有听见贺豪说的话。
“早。”贺豪打着招呼,坐下。
一次可能会揭开谜底的谈话因为童栀可的来到就这样戛然而止。
而平凡,因为贺豪的一句夸奖,一个问题,使敏感的大脑感受到不一样的挑拨,变得手脚麻木,动弹不得。
是开心?是兴奋?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本以为不会再悸动的年纪,却因为某个人的某句话,使得心情不受控制的再次悸动起来。
平凡不知如何是好,她大脑真的短路了。她忘记了今天安排好的工作,她忘记了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贺豪,更忘记了保持理性。
“凡,把5房1床的病例给我看一下好吗?”童栀可工作着,问平凡。
平凡愣着神,没有听到。
“凡?”童栀可又叫了声。
还是没回应。
“平凡!”童栀可大声呼叫。
“啊?”平凡转头,应声。
童栀可讲“:5房1床的病例能借我看一下吗?”
平凡点头,找到病例拿给了童栀可。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头一次见你这样。”童栀可接过病例,关心到。
平凡否认“:没有,想事情呢。”
“想什么事呢,这么入神。”童栀可随口一问,继续工作。
终于,平凡坐不住了,起身离开办公室。她下楼,走到了不大的小花园。
你变优秀了。
趁你还没有变通,我还有机会吗。
两句话,平凡一直在解剖。
贺豪到底什么意思。在暗示喜欢自己吗?那为什么不给明确的暗示,在试探自己吗?那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懂,不懂,好像永远都不懂他怎么想。
平凡刚下来,就又上去。
她可不是因为私事就耽误工作的人。
等电梯时,平凡身后来了个身穿皮衣皮裤的男人。
平凡正打电话。
“对啊,就是很有病啊。说什么我变优秀了,说什么还有没有机会。真是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讲什么,说得那么隐晦,谁有空去猜嘛。”平凡跟习子磊抱怨。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平凡接着说“:怎么着也是我们院长的儿子。要是别人,早就开口骂了。变态啊,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
电梯来了。
“好了,有空再跟你讲。我工作去了。”
平凡挂了电话,进了电梯。皮衣皮裤的男人也进了。
平凡这时候才发现身边奇装异服的男人。平凡按了十二层,出于礼貌,问“:您几层?”
皮衣皮裤的男人看了眼电梯按钮,回“:跟你一样。”
平凡不小心瞄了一眼这男人,这男人的年纪肯定不大,也就二十来岁。一般人不敢轻易挑战的皮衣皮裤,穿在这男人身上,竟然有种浑然天成的帅气范儿。自然,好身材也是遮不住的。
平凡心想,下趟楼都能遇见帅哥,也是够好运的。
电梯到了,平凡回了办公室,前脚刚进门,就听见有人问“:贺豪医生在这吗?”
平凡一看,正是皮衣皮裤这小子。
贺豪起身过来。
“小洋!好久不见。”贺豪看见皮衣皮裤,熟悉的打起招呼。
平凡早就让到一边,亲眼目睹着兄弟相逢的场景。
“好久不见,哥。”皮衣皮裤笑着回。
贺豪看见一旁的平凡,介绍到“:这是我弟弟,贺洋。”
平凡朝贺洋微微颔首,贺洋礼貌相回。
“我同事,平凡。”贺豪跟弟弟介绍。
一旁的平凡傻在原地,不知道刚才等电梯打电话的时候,身后有没有贺洋。想不起来了,希望贺洋千万没有听见。
平凡静悄悄回了工作岗位。
“回家没呢?”贺豪与贺洋坐了下来。
贺洋回“:没呢,下飞机直接来找你了。”
贺豪看了眼手表,“我要下班了,中午去吃什么?”
贺洋“:随便。”
“OK。”
“大伯在吗,我去问候一下。”
贺豪想了想,说“:可以啊,不过,你会听他说教的。”
贺洋撇撇嘴,“没关系,习惯了。”
贺豪笑笑,“我带你去。”
贺豪贺洋向院长办公室并肩走着。过往之处,只要有女生的地方就有明显的窃窃私语声,更夸张者,为引得注意,直接尖叫,毫不避讳。
贺豪贺洋进了电梯。
“哥,你是不是跟你那个同事相处的不是很融洽?”贺洋问。
“平凡?”
“嗯。”
贺豪回答“:挺好。”
“那你是不是跟人家说过什么不好的话?”
贺豪看着贺洋一脸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明白贺洋肯定有什么讯息。果不其然,在贺豪的逼问下,贺洋把自己在偶遇平凡等电梯时听到的所有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贺豪听。
贺豪回来,平凡明显感觉到贺豪好像带着一种杀气。
“平医生。”贺豪叫着平凡
“嗯?”平凡回应。
“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病,跟人说话,又说不明白,还因为是院长的儿子,所以才不用被人骂,对不对?平医生。”贺豪看门见山的问平凡。
平凡不知怎么,突然勇气爆满,答“: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觉得我哪里说的不清楚?”贺豪问。
平凡气势慢慢减弱“:哪里都不清楚。”
“到底哪里不清楚?”
“哪里都不清楚。”
“哪里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