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眼眶不会裂掉。乐小小满心悲伤害怕的想着。看着男人的样子，眼泪又不争气的留下来了。“大哥，我听你的，不叫人，我也会努力告诉如月你一直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带着哭腔的话鼻音很重。
“谢谢……谢……你……”
男子睁得辛苦的眼睛终于可以闭上了，永远的闭上了。
手心液体越来越少了，身体的温度也不复之前，原来这就是生命消失的样子，这就是生命消失的感受啊！死亡原来如此平静快速，抓不住一丝痕迹。
豆大的雨点打在手上，像是要弥补血液的不足。
乐小小觉得这一路的经历都刺激得可怕，用真的人和命换来的刺激，这要是一场梦该多好啊！没有离乡的伤心，没有受伤的痛苦，没有死亡的的洗礼，没有失去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
有人可以选择结束痛苦或狗血的生命，一刀下去就好了，可她不能，她还贪念着世界，贪念着美好的东西。
看着地上遗落的匕首，干涸的血迹附着在上面，不复闪亮。伸手捡起，刀上的血迹和手上的血相得益彰，像是用这只手和这把刀刺破了生命的膜，嘭，就破了！她看着刀出神。
“来人啊！有人自杀了！”
很快侍卫进来带走了那个刚认识又刚离开的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乐小小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告诉如月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一定要让他完整。”这是十七年来，乐小小第一次许下承诺。
敬事房的工作因为那男子的意外中断了片刻，主刀的公公开导大家说其实就一刀的事，没那么痛苦，这是穷苦人家要见龙颜最快的方式，也是得势最快的路，考状元都要十年寒窗苦读，咱们这就一刀的事。
话落有人哭有人笑。只有乐小小开始大叫，：“公公，我想成为人上人，我要那一刀。”小林子在一旁震惊的看着她。想着她怎么了，不久前还想跑，现在倒是着急了。这么想着有些担心。
“行！你小子有胆量，那就你先来。”公公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震惊之后，乐呵呵的带着乐小小进里间去了。
“把裤子脱了！”
乐小小听见磨刀和火苗炙烤刀刃的声音，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带。
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不行公公，我害怕，我怕刀，我那玩意丑，更怕见人。”
“没事，就咱们几个知道，这一刀下去就再也不用怕人嘲笑了。”公公笑呵呵的安慰道。
“不行，我过不去那个砍，要不公公你借我把刀，我自己去茅房解决？”
“这可不行，这东西要是处理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我宁愿死也不要给人看我那玩意儿！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刚好还能和刚刚那个大哥一道去阎王殿。”
主刀公公有些被吓到了，要是今天再出一条人命，今天的工作就做不完了，纠结了片刻，把手中的到递给了她。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刀很锋利，一刀就能见血，我告诉你该怎么下刀。”
乐小小如愿以偿的到了茅厕，拿出刚刚从死去的大哥身上割下的东西，往自己大腿上割了一刀，发出一声惨叫。
当她一瘸一拐的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主刀公公时，公公一脸佩服的看着她。
“小乐！”小林子说出这句话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了。
她才注意到床上躺着的是小林子，脸色更白了，像索命的白无常一样。下身一大摊血迹。
乐小小笑了，也哭了，眼泪流进嘴里是苍凉的味道，她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