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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n 3

♂主编强推—>火爆爽文【收藏一下,方便下次阅读】

有一些人强大到足够影响你,甚至改变。

昨日总教的警告叫我不得不重视,所以我比往常早起半个小时出了门,临走时客厅还处于一片昏暗,两扇紧闭的门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从小到大哪次不是自己醒来自己去学校,那些期待早就随着自己幼稚的退散,涣然冰释。

到了操场,已经来了不少人,我坐在主席台的台阶上眺望远处的铁栅栏,同学们陆续走进操场,明明来的时候还是无精打采但没过一会儿又变得精神焕发,要是有个老人经过,估计会感叹年轻真好,也对,恢复力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瞌睡死了”岑白全然不顾形象对着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直接靠着我坐下来,耍赖皮式得挽着我的胳膊并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本来想要抗拒但我还是僵住了。

“你再敢晚点,明天我可不想陪你再罚站”我一脸嫌弃惹得她开始一顿牢骚。

“切,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嘛”

“绝无仅有”我竖起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表示落井下石。

“戈壁啊,你、你竟变了”她突然严肃下来,幽怨地看着我,满脸堆积着委屈。

“切,不服?”

“绝无仅有的厚脸皮,哈哈”我势必要让她语塞,嘴不饶人继续道。

“好不好,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着我向她挑了下眉示意,岑白二话不说向我杀来,我俩一来二去打闹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站在“罚站台”活似两个二百五,顾不上言语,享受着片刻宁静。

哎?自己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所顾忌了,甚至有人亲近的时候也不再抗拒,我想大概是遇到岑白之后吧,那种与生俱来的自卑让我总把自尊当回事,以为冷漠、疏远就不会把自己暴露在人前,渐渐的我忘记怎么跟别人沟通,怎么向人示弱,怎么去接受别人的善意或是恶毒。说起来自己还真够矫情的。

“嗯,不错、不错”有时我真挺怀疑,总教官是不是幽灵所变,没事就来个神出鬼没。

他有些瘆人地走到我俩面前窥视着我们,使得我不得不将视线移向他,但却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人,怎么是他?我心里默默念叨有些心慌。

“教官,这也是罚站的?”岑白表现的有些兴奋,如饥似渴准备要扑过去。

“给你们抓了个同伙,你—给我站在那边去”总教官一脸鄙夷的看了岑白一眼,大手一挥将他安排到我的身边,我本来是不平静的,现在干脆憋住气不敢呼吸,哎,想起他塞给我的伞还在书包里,就有点心虚。

“帅哥,我叫岑白,敢问尊姓大名”岑白瞧着总教走远,眼睛里的火苗霎时跳了起来,真是应了檄小澍那句话“天干物燥,小心岑白。”

“哦,对了,你旁边这位叫戈壁,我们是初中同学”看男生没有急得答复,她顺势将我的外号抖落出来,原谅我的报复心。

“哎,不对吧,你不是叫岑月——”听到我叫她曾经的“威名”,她立刻气势汹汹向我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使劲捂住我的嘴,导致我哼唧了半天说不出话,两手在空中随处乱划。

是的,岑月白是她的曾用名,初二交资料时候我意外发现,她为了堵住我的口整整地包了我一个月的饭。而之所以改名是她觉得月亮太过被动的接受那些寄托与思念,只剩柔情没有张力,按她的话说就是这名字太过装逼,等还没被劈死,自己就已经被雷死。

“咳咳,我叫楼戈”我好不容易挣脱出她的魔爪赶紧澄清,埋怨地看了岑白一眼,她反而无辜的回应我一个甜甜的微笑,突出好看的梨窝,我也只能原谅她。

男生估计被我俩炽烈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舒服,眉头不由紧手,过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边陈”真够简洁明了。

“嘿嘿,好名字,边秋薄暮,陈、陈、陈芝麻烂谷子”岑白努力搜刮脑子里的词语,仰望天空头差点没倒下去。

“噗—”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引得他俩的侧目,我不禁干咳了几下,而边陈在旁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我爸姓边,我妈姓陈”边陈的突然发话弄得空气瞬间凝固,也显得他的不解风情。

“呵哈哈,说明你爸妈感情好,是不是”我在旁极力帮岑白圆场。

“对对对,感情好才这样取名字嘛”岑白和快和我搭腔,成功缓解气氛。

“他们离婚了”我仿佛被内力深厚的人重击吐血,而岑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不断给我使眼色示意我去安慰边陈,对于此我内心是拒绝的,但……

“其实离婚又何尝不是他们给彼此最大的善意,至少在这段失败的婚姻里放过彼此”我被自己的惊世骇俗的言论给吓了一跳,而一旁的岑白则更是使劲扯着我的衣服提醒我的言不及义。

“也许吧”嗯?本来肠子都悔青我现在反而产生了一丝好奇,我于是偷偷朝他瞄去,边陈依旧不动声色站在那里,恰好的是他的视线正好与我相对,我吓的赶紧装模做样低头,而脑子里还不时浮现出他的目光,浑浊、冷冽。

他刚刚是赞同的意思吗?这个人似乎能把一切事情看得特别透彻,但他在别人眼里却像个谜,想起第一次见到他,自己突然打了个冷颤。让我产生了远离他的念头,于是赶忙卸下书包从中拿伞还给他,动作利落得仿佛跟他有个什么关联我就会性命堪忧,但结果人家更干脆直接给了句不用谢,收了伞就没太要理我的意思,弄得我还有些失落,你看吧人就是这么贱。

而此时,场面又一度陷入尴尬,明明九月天却阴风阵阵,就算一向很不识趣的岑白也没有八卦下去,我的心更是九转十八弯的逼到肠子里去了。

“哎,戈壁啊,你饿吗?我这有吃的”岑白不知何时从包里拿了袋饼干,黄色的袋子上还印着“飞轮海”组合的头像,盒子里方形饼干勾起了我的饥饿感,或者说是尴尬感,所以我特别配合地伸出了罪恶之手。

“边陈,边陈你也来一个,这个是新口味”岑白硬是隔着我将饼干盒往前推了推,但与边陈还差一些距离,我并没有要帮忙得打算,一门心思啃着我手中的饼干,但余光却扫向身边这个人,猜想着他定然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