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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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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话一段段的环绕在我的耳边,竟绕得我有些头脑发晕。我拍打着胸口占了起来从后门溜出了教室,脑子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那个女孩的场景依然围困住了我的思想,我下意识的拨通他的电话,听到无数遍请稍后在拨的语音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我在校园里来来走走的心绪不宁,最后绕到了二宝的咖啡店,抬起头看着门面上的招牌,第一次注意到原来二宝的店名是“时光机”。我看着敞开的大门思念着那晚陪我来这里的他。“周子琪?站在外面干嘛呢?快进来。”二宝笑着走出来邀请我进去,被唤醒的我连忙点着头。“你这是怎么了?自己一个人来这里?还有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没事吧?”二宝关心的语气使我越发觉得委屈,我咬着嘴唇强忍着自己说没事。“二宝,一杯甜巧克力。”我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眼神涣散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你的巧克力。”二宝将杯子放在我的面前。“可以跟我讲下罗之昊身边的女孩子是谁吗?”我的话像是吓到了二宝,他的手明显一松使被子与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

“前些天在云山的时候我跟你们偶遇了,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子;今天视频的时候他身边依然站着那一个女孩子,我认为身为他的女朋友我应该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你说对吗?”我带着些雾气的眼睛望向他,或许是心软了,他缓缓地坐在我的对面,问道:“怎么不亲自问他?”“他去上海参加比赛了,从他走了以后跟我很少联系,我打了无数电话都没有接通,我害怕、害怕我们再一次分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揉着眼睛擦掉险些落在桌上的眼泪。“我开始有些了解为什么他会和你在一起了。”二宝笑了下,命令服务员上了一杯咖啡。

“上次你问过的许晴回国了,她跟我们几个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前些天去云山是因为她,最近听说她也去了上海;我清楚耗子的为人,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具体的事情希望你问下他,先不要忙着下结论。”

“第一次听你们讲到她的时候我就在想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我用指尖在杯子上划着奇怪的符号。

“她爱做跟你一样的动作,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喜欢无聊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喜欢下雨后凉爽的天气,她最爱的除了耗子可能就是跳舞了。”二宝说的时候发出着自嘲的笑声,我的心越发慌了起来,怕听到最后清楚到他喜欢的不是我,我依旧是个影子。

“她们两个的关系是最要好的,平时一块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耗子在照顾她,我们几个到处疯的情况,所以她很依赖耗子,在高中的时候她们在一起了,后来”二宝的声音有些颤抖,眼角竟微红了起来,他端起杯子喝了一下咖啡又重新张了口“后来再一次意外中她的双腿受伤导致不能再继续跳下去了,自尊心强大的她忍受不了这样大的落差,在高二那年她们全家移民了法国,之后就很少在联系了,这次回来是为了她阿妈的葬礼。”二宝低着头旋转着手机,咖啡店的音乐依旧很轻缓的环绕在耳边,像初来的那一次。

“二宝,有时间在见,我先走了。”我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推开门呼吸着并不新鲜的空气。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掉落,街摊边的卖瓜阿姨举着一大块西瓜靠近我劝慰道:“小姑娘,干啥子哭勒?来,阿姨让你吃块瓜,可甜了呢。”我注视着眼前的人,以及被硬塞到手中的西瓜,蹲下身来大哭了出来,阿姨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说着一些朴实的话,我哭着哭着竟笑了。

罗之昊回来的那天我一个人去火车站等了两个小时,看着熟悉的人从出站口走出来,我挥着手、尽力地挥着手,只是校长先我一步跟他们握了手,然后一个个地送他们上了学校的专车。我看着熟悉的他跟身边的人打闹聊天,为身边的女孩子豪气地拧开瓶盖贴心地送到眼前…我没有冲上前,一个人默默地叫了一辆的,打开门上车。回到寝室以后看着凌乱的三个人在翻箱倒柜的找着衣服,艾玛不断的牢骚着穿什么衣服,张涵一脚踢开了身边艾玛的鞋子,王蕾镇定自若的端着镜子画着妆容。“哎妈呀,你可回来了。快快快快点收拾,这篮球队回来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张涵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询问着我,我支支吾吾的回应着:“知道,知道呀。”“那你还不快点收拾。”“收拾什么?”我嫌弃的掂开右肩上艾玛的衣服。

“罗之昊没跟你说吗?我们被邀请到去参加他们的庆祝会了。”

“你可快点把,不要在耽误时间了,王老师可交代了让我们寝室的人六点之前到。”三个凌乱的人容光焕发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心慌的笑着让她们先走。艾玛踏着她的高跟鞋一声一声的回应在楼道里,我看着依旧没有声音的手机站了起来,坚定的锁了门,我知道我需要见到他,结果是什么都好。站在敞开的门外深吸了无数次呼吸,最后被艾玛从身后猛推了进去,布置教室的人基本上都是些学生干部,我大概是因为“女朋友”的身份才会被邀请来了的吧,我自嘲的笑了下。她们匆匆忙忙为篮球队的到来做着准备,我被艾玛拉着一会擦桌子一会倒水的,来来回回。王老师站在讲台上一个劲地指责着“这儿,这儿的人呢?你们都动起来成吗?篮球队拿下这么好的成绩你们应该开心、应该自豪…。”如此啰嗦的人我给了他N个白眼,心里默念着篮球队不重要校长才重要吧,默念完之后还是进入这条白忙活的大军里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张涛冲进门口大叫着“来了来了。”或许是激动竟将门口斜挂的气球发出爆破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发出笑声,各个站立着不想松下手中的物品,这像是证明他们劳作过的证据,我观察者他们,包括我的室友,感觉到一股无力。眼神扫过门口,落在罗之昊的身上,他依旧像带着光环,身后跟着他所爱的篮球队;他依旧没有看到我,跟身边的人表达着感谢,跟老师和校长说着些寒暄的话语。我扭转了眼神,走向角落里守着眼前的酒杯酣畅淋漓。

“同学们,感谢篮球队、也感谢你们,今天是庆祝我们的篮球队出征上海还能取得如此佳绩,大家都放开一些,不要这么拘谨,我虽然是校长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长,希望你们可以开开心心好好放松下,可以吗?孩子们。”校长放话以后,底下的人开始稀稀落落的散开,三五扎堆的聊天、三五扎堆的围着球员嘘寒问暖。王蕾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傍边,举着酒杯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感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