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基本上不怎么和我说话,偶尔说话也是凶巴巴不耐烦的样子,但我私心里还是把这段时光当成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
我喜欢这样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日子,喜欢看他认真工作,看他打电话时偶尔勾唇偶尔皱眉的样子,看他批阅文件时的样子,我还贪婪地想拥有他的更多。
这些东西,我都只能深藏在我心里,一丝一毫都不敢让他看出来。
尽管这样的日子让我满足到死不足惜,可我却不能真一直这么自私下去,这个男人,他的所有所有都绝不可能有一分能属于我这样的女人。
所以他在这里多待一天,我心里的不安就越深一分,那份不耻的爱也跟着更沦陷一分。
这天,医生问我还痛不能,我说不痛了。
养了这么久,伤都结疤了,早就感觉不到痛。
医生这才告诉我,再休养两天不出什么问题便可以考虑出院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靳原已经先答:“好,两天后我给她办理出院手术,辛苦你们了。”
出院那天,突降大雪。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好多病人和年轻的护士们都跑出去看雪,在飞扬的漫天雪花里跳舞、拍照。
我裹着靳原给我买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子,看着医院大门外的雪发呆。
那一年我被拐走,也是这样的大雪天。
我隐约记起一双熟悉的面孔,但很快又被飘扬的大雪冲散。
一条围巾落在我脖子上,靳原在我身前,动作毫不怜惜地把围巾给我系拢。
他比我高出不少,我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他一边系一边满脸的不耐烦。
我不想看他皱眉,自己接过围巾来系。
“动什么动!老实待着!”他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