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直到他低沉的嗓音近在耳涡里:“我在。”
我一颗心这才重新安回了肚子里。
醒来才知道,那天我所在的那间手术室里的人都是苏家那边安排过来的,都不是中心医院里的人。
靳原把我从那里捞出来后,便把那些人都处理了。
我伤得不轻,脸上还好,苏雅君一个有气没力的病人,打那几耳光几天就能恢复。
主要的伤还是左心口,那个保镖是行家,给我的那一拳扎扎实实力大无穷,而揍伤的地方正是上次给靳原挡刀所捅的地方。
伤上加伤,听医生的意思很棘手。
我自己也感觉这次的精神状态远不如第一次受伤那样,那时候潜意识里都还是感觉自己是没什么大问题。
可这次,我总感觉这伤似乎永远都好不了似的。
做过手术后,我被靳原带着人直接接回之前住的郊区别墅。
他还专门请来了一队精湛的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关注我的伤势。
我知道,他应该和我担心到一块了。
但阵仗太大,我总感觉有些不安,怕自己命薄,承受不起这份福气。
靳原似乎比以前更忙了。
有时候早上出去,凌晨时分才回来,连着数天,满脸的疲倦之色。
他每次回来我都会醒,不管多晚,也不管他动作有意放得多么小心。
“我吵醒你了?”他袭着外面的寒气,在床边俯下身,抬手抚我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