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一天,我在待上闲晃时路过一个报刊亭,报刊架上插满了报纸,我的眼睛不经意看到一桢照片。
我都已经走过去了,马上又回过身去,拿起那份报纸。
大大的版面上刊登的是靳家企业的最新项目的新闻,底下配了一张小小的照片,是他。
三件套的纯黑礼服西装,依然英俊不凡,只是面容清冷。
尽管相片真的很小,可我还是贪婪地看着。
突然,心间一阵绞痛。
痛得我身子都一阵踉跄,我连忙伸出手扶住报刊架,老板走出来,担心地问:“姑娘你没事吧?脸怎么白成这样了?”
我撑着站起来,无力地对她摆手:“我没事,谢谢,这报纸多少钱?”
她报了价,我掏出钱给她。
离开报刊时,心间的那阵痛还在,但隐隐还能忍住。
又走了一段路,我再也撑不住了,跑到路边一排银杏树下的长椅上坐下来,刚坐下,痛意又猛地一阵袭来,痛得我胃都跟着起了反应,喉间一阵腥甜。
我忍不住吐了,可吐到地上后,我看到一滩殷红。
那是血。
我怔怔地看着那滩血,心里升起恐惧。
是对死的恐惧。
我瞬间连起身走去医院的力气都没了,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医生给我做了很多项检查,加上等待检查结果,花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那位主治医生却让我叫我的家属过来。
我直接跟他说我没家属。
他皱眉:“怎么可能没家属?你还是赶紧叫一个人过来吧,你的情况我只能跟你的家属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