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染低头跟着来人前往天牢,上次她在天牢里烤鱼差点把天牢给烧没了,临近牢房的囚犯死伤大半。所幸,天牢里的囚犯不是像云心染这样天牢几日游的人(其实只有她一个),就是判了死刑的,走水了,也不会有狱卒管他们的死活。也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各自罚了几年俸禄了事,这年头,谁还靠那点俸禄吃饭,然后她就被放回来了。
“咳咳”慕景谦微咳几声,止住了云心染的脚步。
武启帝缓和了面色,问道:“景世子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个臭丫头。”
“皇上自有圣断,景谦不知该如何,景谦只知此局皇上怕是要输了。”
武启帝不信,棋盘之上白子失了大片江山,看着不过是残兵碎卒,却占了上风,封了黑子所有退路,“只落一子?”
“一子。”
“何至于此?”
慕景谦浅笑,“皇上弃了重要一子,景谦不过是趁虚而入。”
云心染听了,暗自咬牙,慕景谦,你这比喻真是好。
武启帝沉思片刻,朗声笑到:“不愧是是名动天下的景世子。朕认输。把心染丫头放了,让她过来。”见她沉默不语,便问道:“吓着了?哼,你若再是这幅不上进的样子,天牢也不必去了,直接去暗牢历练。这盘棋给朕接着下,赢了这件事就此揭过。输了别怪朕算旧账。”
“那您还是把我扔暗牢里吧,再说这事儿本来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还是从素娘口中知道的。”云心染撇了撇嘴。
“素娘是何人?”
“醉烟楼的花魁。”
“混账!先下棋,输了,旧账新账一起算,放逐北境,五年不得回京。”
“我不会。”
“朕说的话是圣旨。抗旨,再加一年。”
行,你老大我无话可说。坐在慕景谦对面,抑制住自己的双手,不去掐灭他脸上的笑。“慕景谦,我是真不会。”
“云小姐请。”
讲不通,听不懂人话。
武启帝兴致勃勃地坐在一旁观战,甚至还出了赏赐,谁赢就把贡品白玉暖子棋赐给谁。云心染默,直接把东西给慕景谦就是。本来黑子想翻盘就困难,更何况黑白两军厮杀面对的是慕景谦这样,神一样的对手。而自己这边却是云心染这般猪一样的队友。
丈量了棋盘的尺寸和现有的棋盘布局,记到脑子里,从袖中抽出一块帕子蒙住眼睛,道:“陆公公麻烦你来报子,我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