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甘舜华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在了喻之脸上。
喻之的意思是萧国公知情不报,恐怕还有阴谋的成分,喻之聪明地想到了这些,却没有料到甘舜华与萧国公之间的情谊。
萧国公是她的第一个太傅,是她的启蒙老师。在她眼中,萧国公端庄大方,才思敏学,而且待人接物随和易处。从未责罚过自己。对自己的教导总是循循善诱。后来母皇恐她朝中势力过大,封他做了国公,这时她才从太傅的岗位上下去了,但是甘舜华一直记住了她的好。
她是守旧派中最支持她的人,在朝堂上处处维护自己,她对她的信任达到了极点,哪敢让别人说半个不是。
“我不说便是了。”喻之捂着脸,侧身往甘舜华的床榻上倒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本宫要休息了。”
“我是你唯一带出来的小侍,诺家大小姐便没有找人来伺候我,让我好些服侍你。”喻之一手接住甘舜华扔过来的枕头,继续道:“没别处地方了,你若是不喜,我睡在地上便是。”说安,便一股脑地躺在了地上。
“懒得管你。”甘舜华没好气地嘀咕道。若是往日甘舜华说不定会将床分一半给他,可今日喻之的所作所为实在令自己气愤不已,便赌气地不理睬他,自个儿窝被子里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甘舜华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床底,见喻之不在。不知怎地,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但随之,她便吩咐侍女替她沐浴更衣。今日,是与诺家约定查案的日子,她可要去宁家祠堂一探究竟。
宁家祠堂里面的棺材里躺着的灵王看起来如生前一般无异,似乎只是睡着了。
“恕本宫直言,灵王的死因……。你们尚可查清?”甘舜华有些犹豫。
“回殿下。”宁诺幽单膝跪地,带着悔意道:“父王死得蹊跷,身上并没有伤痕,而大夫郎中也未曾看出下毒之症,便一直将此事搁着了。”
“怎么不开棺验尸?”一旁的喻之问道。
“这怎么行,父王好歹也是个王爷,验尸是对他老人家的大不敬。”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宁诺烨反对,突地哭诉起来:“生前死的不明不白,死后又遭人这般对待,父王怎如此命苦——”
“住嘴,在太女殿下面前成何体统!”宁诺幽呵斥道,让仆人将刚跪下的宁诺烨拉起来。
“参见殿下。”萧国公朝甘舜华行礼,眉头紧锁,开口道:“灵王之死我深表遗憾,但是殿下来查此案,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连这点小小的请求都不能得到满足吗?”
萧国公明显是逼宁家开棺验尸,即使甘舜华并未表态,现在也不得不得附和着请求了。
“国公大人所言极是,是我等不懂变通,在下马上请仵作来,请您稍等片刻。”宁诺幽嘴角悄悄勾起,将萧国公请入内室,呼侍女上了茶。让手下去请仵作来。
“不用了,我一早便向知县说明了此事,早将人请了过来。”萧国公一闪身,只见他身后有一位白帽黑衣的中年男子垂着头,牵着一只大黄狗,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朝太女与喻之一拜,随后依次行礼。直到礼毕,才点上香,请众人在外等候。
------题外话------
说一下“尊主”这个词,在十一章中也出现过,就是等同于男权社会的“公主”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