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不通！保险营销的论文，真是扯淡！”
郑雅琳一手端着炒杂粮，一手扶着椅背，尽量保持欢快的语调。
“那你说，怎样的才算论文呢？”
“真正的论文，背后都有一个初衷。为了实现这个初衷，我们殚精竭虑，夜以继日，有时甚至耗费了毕生心血。”
卓钦擎在面试助理时对戚玉泉说过：男子汉是男人的升级版，一方面明确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责任感尤为强烈，另一方面又充满了梦想，崇尚个人英雄主义，比方说斯蒂芬霍金，比方说在战火中以血肉之躯抵挡敌人炮火的抗战英雄……想做成科学需要这种英雄。
这便是卓远瞻灌输给儿子的初衷。
“不像推销保险那么暴利，搞科研的一分是就是一分，努力十分也未必有一分。科研论文是用生命拼搏出的史诗。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科研工作者都是勇猛的斗士。”卓远瞻说得义愤填膺。
像卓远瞻这么敬业的人，如果他在上班的路上，路过银行，自动取款机突然故障，呕吐一样地吐钞票，人人都在疯抢。他绝不会跟着去捡，因为在捡钱的时间里，他在实验室所创造的价值远比在这有限时间内能捡到的钱要多。
“所以对于钦擎招硕士助理的事我是零容忍的。招一个不合格的助理不仅帮不了自己的忙，还得费劲去指导他。”
“是男助理还是女助理。”郑雅琳悠悠地说，“孩子大了，或许是恋爱了。”
“找一个硕士？”
卓远瞻顿时暴跳如雷，“那个傻瓜！他的努力本来就配不上他的天赋，还找了个更不努力的，想继续游离下去吗？”
卓远瞻的审美观非常的不同，在他眼中，没有潜心钻研过的女人怎么可能美丽？有时候，啤酒瓶底的眼，憔悴的黑眼圈，比满是胶原蛋白的俏脸，精致的妆容还要漂亮。
“他们可以谈恋爱，安琪可以和任何她喜欢的男孩子交往，因为她本身就属于那个层次。但钦擎，他交往的对象也必须是博士，否则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