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己妤已经喝得晕乎乎，指着林照人说：“你晃起来了，我看见你了。”
“你说起死回生，你告诉你会不会？”
林照人摇了一下苏己妤。苏己妤头一偏，靠着林照人睡着了。
林照人叹息一声，说：“安置在厢房。我今夜也在这里，吩咐下去，醒了之后通知我。”
次日一早有人来敲门说苏己妤醒了。
林照人也顾不得梳洗，一边跑一边拢头发，到了门口果然看到苏己妤在穿鞋。林照人说：“你昨夜说过的话还记得？关于起死回生的法术。”
苏己妤说：“人是不能复生。所谓起死回生，也只是救那些还有一口气的。你要是相救死了的人，那不可能。法术也是医术而已。”
林照人木然道：“不是，你说有法术的。”
苏己妤看了林照人一眼说：“什么人？你的心上人？被你这么美的姑娘喜欢，那人一定很幸福吧？”
林照人摇摇头，“是我的一个手帕交的姐妹。我们在那里一起度过了最无助的五年，本来已经好转了，我马上就可以出来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结果她却被人杀了，就在我的眼前。”
苏己妤说：“你也情深义重，但是法术这个东西讲求缘分。就比如当年林家可以找到鲛人族会看星图，王家跟着隐士学了兵法。这些真的不是想要就能求到。”
林照人却突然听出言外之意，“你是说有法术只是没有恰当的时间？”
“是机缘。首先，有人愿意为救那人发愿。这个很难的，一点愿没有去兑现，不仅那个人活不成，被救的也可能化为魔。”
苏己妤摇摇头，拿着扇子走出去说：“又是一天，北魏还真是好玩。姐姐也不管我。”
林照人低声说：“如眉，我愿意为了救你，付出我的一切。”
“如眉？”
苏己妤突然问：“你叫那人什么？”
“柳如眉。”林照人道，“是我在泥犁城遇到的。应该是江月城刘尚书的女儿。”
扇子突然掉在地上，苏己妤瞪着眼看着林照人，“是依依姐。”
林照人问：“什么依依？”
苏己妤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柳依依就是柳如眉，今天我在这里不方便多说。但你要把柳如眉的情况告诉我。”
林照人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识她。”
“当年柳家被满门抄斩，柳尚书把女儿送到安阳城我家。万朝帝有意放过她一命，具体什么原因现在来不及说。依依从小就体弱多病，我母亲照料的多。苏白姐姐就嫉妒了。有次带她出去，就说走丢了。那之后啊，我苏白姐姐就也病了。你看病了十多年。这不嫁到北魏了吗。”
林照人满脸震惊。突然感觉自己被苏白玩的团团转。
苏己妤四处有看了几眼，说：“明日午后我在东街的怡人茶馆等你。你乔装一下。不见不散。”
苏己妤说着跑了出去。
林照人呆站在原地。一年前在东楚遇到苏白时的情形历历在目。若真是苏己妤说的这样，那苏江岸是不是也知道。
苏江岸也在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