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那是你家好不好，你别这么生疏地叫好吗？”许言水没心没肺地说。
“你还在乎称呼？算了，不和你计较。”云千夕甩甩手，道，“敌人的手段固然可恨，却是关键。他们设计我父亲之死，让整个云家的高层和族人都聚在一起。俗话说祸不单行，其实是灾祸连着来更加方便。”
“难免也有在外的不得回来吧，万一人家有个密室或者在别的大陆还有分族呢？”许言水又开始钻空子了。
“那也是他们失败的地方……云家并不是只有几个分族的普通家族。这里又要古人的道理……”
古人的哪个道理呢？
若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
“得得得，万一就是万一，人家留什么手段你也未必能摸清。”许言水翻个白眼，“要我是丝家人，先藏几个再说。虽然繁殖慢了一点，却也能春风吹又生！”
“那也没有办法，一债还一债，也许这回我杀多了，下一次万年以后他们还会有子孙追杀云家……兴盛，衰败，一直都在流转。”云千夕的眸子暗了几分，“若是云家后辈没有敌人，恐怕还真会走向彻底的衰亡。再有道理的道理，也还是有人不遵守。光靠祖训没有现实，家风再好也会败落的。”
“现在听你讲大道理，和遇见老头子一样。你几十年前的那股热血劲好像没有了。”许言水突然发表意见。
云千夕苦笑一声。
几十年？是了，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即使再怎么努力，心还是会在风雪岁月中，一点一点偏离原来的轨迹，一点一点地变得面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