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价再开的高一点呗，你看这孩子长得多俊呐，你说是不？”一妇人笑得诌媚，“而且聪明着咧，还会算数呐！”
吴以弯下腰使劲地捏着季博渊的小脸，白嫩嫩的脸上瞬间多一道红印子，年仅三岁的他，一脸惊恐地望着吴以，泪盈盈，泫然若泣的小模样，着实让人疼惜的紧。
“嗯，是不错，年龄也小，长的也算白嫩，”吴以眯缝着眼睛，竖起四根手指头，“四万吧。”
“呀！不可能，就这种货色少说也得十万！”妇人慌了神，将季博渊推到吴以的面前，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货物有多好似的，扳住他的脸，来回晃着。
吴以摇摇头，叹息道，“不是我不想，而是现在生意不好做啊，一个不留神可不就是罚钱的事了，我也赚的不多，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去别的贩点问问，封顶五万，不能再多了。”
“成！五万就五万！”妇人一脚将他踹过去，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货物，而不是人，“还以为值多少钱呢，tmd就跟你爹一样，就是赔钱货！真特妈的晦气！”
吴以也将身后的行李箱一脚踹过去，扯过季博渊，“放心，一分钱都少不了你的，下次再有货，老规矩。”
“哈哈哈，又赚了一笔！”妇人双眼冒光直接扑了过去，随即像是反映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见四下里没人，才定下心来，提着行李箱，静悄悄的走了。
吴以将季博渊扔在一间铁铸的房间里，门上有扇小窗户，透过玻璃能望见外面，外面有堵墙，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墙下有一大滩黑红色斑驳的血渍，旁边有个小台子，台子上摆放着精巧的手术刀，不远处有个大铁笼子，里面装着一群手脚被捆，口被胶带封住的孩童。
“看见没？”吴以将门锁上，防止他跑掉，“那里都是不及格的货物，该待的地方，你可要乖乖的，你和他们不一样，可是个抢手货值不少钱，我们可不想对你动手。”
季博渊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身体不住地往后缩，最后退到墙角那儿，瑟瑟发抖，像寒风中被母狼抛弃的幼狼。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之间他己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他的脑子一天比一天混乱，除了吃睡便是望着对面的同伴发呆，孤独与恐惧一点点侵蚀了他的理智。
那帮人又来了，只不过这次不是来送饭的，他们动作粗鲁地拽出个小女孩，不顾她呜呜地哭喊将她拴在墙上，如同用锁链锁住猫狗一样。
其中有个人提着小型的冷冻箱，他身着一身白衣，纤细修长的手指一一掠过刀具，女孩的尖叫声，小孩子的哭喊声刺激着季博渊的耳膜，或许不久前她还是爸妈的心肝宝贝，现在只是那帮人渣手下的一抹幽魂。
季博渊笑了，笑的凄凉又绝望，这才是他生活的世界的真面目吧，血腥，残忍，或许真正的地狱都要比这个来的温情，他身处地狱，不愿成为人刀板上的鱼肉，只能化为与他们一样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