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双颈交缠，耳鬓厮磨，两人的呼吸都混淆在了一起，感知着对方身体的温度和复杂的心跳，暧昧难言。
先缴械投降的是白蘅，她将绯红的脸颊偏到一边，闷声道：“你想的是我还是别人，自己心里清楚。”
云楼皱了皱眉，表情似乎是有些受伤，“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明白了吧？”白蘅推开他，愤然起身，眼神倔强，“这世上只有一个白蘅，我再娇纵再霸道再不讲道理那也是只有我一个，你凭什么把我当做别人！”
云楼一开始不懂，随后哑然失笑，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袍，大大方方地坐在美人榻上，好一派清贵风流之态。
他望着白蘅赌气的背影，将深情全都藏在眼底，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就算是把我想作是受皇帝的命令接近你，也好过这般想我。”
“不是我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到你头上，是你那日醉酒后自己吐露的真言，你有个两小无猜的小娇娇，小心肝，小宝贝，你想她想的紧，还把我认作是她。”
“所以那一日你把我灌醉，问了些什么？”
“我……”白蘅回过头看他，却发现被他堵住了话，她总不能把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都说出来吧？
“阿蘅，我的好阿蘅。..”云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暖融融的，和他冰冷的气质完全不同，“如果我说我没有什么小娇娇，小心肝，小宝贝，我的一颗心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把任何人放进来过，你信不信？”
“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弄得好像你很在意我的看法似的。”
“我在意，我不敢让你看我的真容，因为怕你嫌我样貌丑陋，受伤的时候也不敢让你知道，因为怕你觉得我无用。”云楼垂着脑袋，白蘅只怔怔地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听他一声一声诉说埋藏在心底的想法，“我有很多事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会后悔认识我。”
句句情真意切，白蘅再傻再愚钝，听到这些话也都懂了，“你是不是在说，你喜欢我？我才是你的小娇娇小心肝小宝贝？”
云楼抬头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咬着牙齿吐出几个字：“我不敢喜欢你。”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艰难地用理智去抑制他内心汹涌澎湃的冲动。
白蘅在他眼前摊开手，手心里静静地放着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噬心毒，我按照你外公给的秘方炼制的，你若服下它，此生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若违背此誓言，日日夜夜都将承受万虫噬心的痛楚。..”
云楼连想都没想，接过药丸就吞了下去。
“你……”白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其实这只是一颗普通的养气丸，她只是故意试探云楼的，想不到他做的如此决绝坦然，着实让白蘅惊讶了一番。
若换做是云楼来问她，那她肯定是不愿意将性命托付在别人身上的。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加动人心魄。
“傻子，堂堂银雀阁少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交出性命。”白蘅如鲠在喉，连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