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颜长歌看着走出大厅的余佩莲忙走了过去。
“准备好了吗?”看见女儿的余佩莲声音微微柔和了些许,示意问道。
“好了。”颜长歌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好,那走吧,我们……去捉奸!”余佩莲抬步,荡漾着仇恨的脸上显现出一片畅意。随着余佩莲刻意宣扬颜长音不在轩逸亭的正厅,她去找人,众多的小姐和妇人都已经知道了颜长音的事情。
而正厅的严铮,在听到属下的汇报和看了看对面的空荡荡座位之后,心里就有些明了了。
不过,他觉得,颜长音可不是一个能被轻易上套的人。一行人在东湖大张旗鼓。
却怎么也没找到颜长音。
而一边的楼东楽,听见这个消息也暗叫不好。“定国公夫人,你家的颜大小姐在哪儿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好多个三个妇人。
如今作为领头人的余佩莲带着一众女人找了这么久,也不见个人影,这些女人自然是要讽刺一番的。
看来,这就是今晚的女人圈的头等大戏啊!
“本夫人不是正在找吗?还是你觉得,你知道颜长音在哪儿?”余佩莲不甘示弱,作为一品诰命夫人的她,自然是有底气。
既然是大戏,就应该‘正巧’走到那个地方。
“你……”
“夫人……”一位奴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前面是平妃娘娘的船……”
众女人一惊,找人总不能找到平妃的地方去吧?
却看见余佩莲迟疑了些许,就坚定道:“我已经叫人去散发找音姐儿的消息了,可仍然不见她人,今天就是为了音姐儿的安全,我也要去冒犯娘娘了,到时候,我任凭娘娘惩罚!”
一番言语,说得好生感人。
可惜颜长音看着这画面摇了摇头,一个翻身,出了这个地方。
“平妃娘娘呢?”余佩莲多年等人上了船,找不到平妃,就拉住了一个婢子,问道。
“啊?……回这位夫人的话,平妃娘娘还没来这船上。”
“那你看见颜大小姐了吗?”余佩莲继续问。
“……没有啊。”
看着余佩莲一下子着急的脸色,婢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忙说道:“不过我在一处楼道发现了这个!”
一群女人去看,那婢子手中,拿着的是一根发簪,正是先前颜长音手中的那一根!
余佩莲脸上故作一惊,快步跟着婢子去了那楼道。
这下这群女人可是明了了。
这就是一处后妈陷害嫡女的戏码啊!
“这里,就是在这里发现了颜大小姐的发簪。”
婢子指着一扇禁闭的门,激动道。
“开门!”余佩莲某种闪过某种情绪,大喊。
“母亲!”
未料此刻全程无语的颜长歌却开了口,站在门口拦住了开门的婢子。
“歌儿!你做什么?!”余佩莲脸上浮现不解,看着颜长歌脸上写满了让开和暗示。
颜长歌无言,她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颜二小姐,让开吧!找你姐姐呢!”
有好戏看,这群无聊的女人怎么会错过,当下便开口,作势就要推开颜长歌。
“歌儿!”余佩莲装作怒容严肃一喊。
“是……母亲。”她站开了来。
一群婢子就上前开了门。
颜长歌抬头,却看见了一张恨之入骨的脸。
“颜长音!”
余佩莲一听暗叫不好,一回头,就看见了颜长音挽着一个女子的手走了过来。
“余姨娘,听说你找我。”
眼前的少女笑面如花,余佩莲却感觉到了透体的森寒。
“不!”
试图阻止开门,此刻却晚了。
“啊——!”
一群女人开门看着眼前的一幕捂眼尖叫了起来。
屋子里两个浑身赤‖果着……真是好一场现场春gong!
“啊——!”
“快!快把她们拉开!”
余佩莲瑕疵欲裂,大喊。
被拉开的男女赤身‖果体坐在地上,女人的身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ai痕。
“啊——!欣儿!”
人群之中一位看好戏的妇人此刻看清了地上女人的脸尖叫起来。
人们一看,“这不是李家的如欣吗?”
一时间贬低之语不绝于耳。
“天呐!真是辣眼睛!李家的这个如欣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连勾引男人的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在这些人看来,不管女方是不是受陷害,但凡是发生了这种事,都是女人自作自受,穿得太不像人样,引人犯罪。
“余佩莲!你个贱人!”李如欣的亲娘跑到余佩莲的面前,就是一个巴掌,大骂出声。
手还没落下。
颜长歌就接住了,眼中是未平的惊涛骇浪。
“李妇人!你不想想我们是为什么来这里?!”颜长歌向颜长音的方向看去,严重满是恨意。
李家的女人一想,再看见颜长音,随即飞扑过去。
“贱人!贱人!”
“是你还是我的如欣!你个贱人!”
颜长音拉着楼东楽躲开,一脚踢向飞扑过来凶神恶煞的妇人。
“啊——!”
被踹了一脚,她仍然依依不舍,似乎不抓住颜长音誓不罢休。
“余姨娘!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听见了人说你找我我才不过来的啊?!”
颜长音惊愕一躲,看向余佩莲的眼里满是错愕和无辜。
“音姐儿!你也不小了,做错了事就要自己负责!”低沉一声而出。
“来人!抓住陷害李家小姐的恶人!”
一群婢子和婆子扑了上来,就要抓住颜长音。
“住手!”
一声庄严的声音传来,阻止了一场打斗。
“燕妃娘娘!”李家妇人奔向来人,哭得稀里哗啦地喊着。
“您要为臣妇的如欣做主啊!”李家妇人一把拉住燕妃。
“都是她!都是颜长音这个贱婢!都是这个贱婢害了我的欣儿!”
李家妇人指向一边的颜长音眼中透着恨意。
燕妃朝屋子里看去,之间两个男女还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
“来人!怎么还不帮李家小姐把衣服穿上?!”
燕妃一声怒吼。
这般模样真是辣了一帮贵族女人的眼睛!
楼东楽嗤笑一声,对颜长音传音入密。
“李如欣是不是这个女人亲生的啊?都不知道帮她女儿把衣服穿上,平白让人多看了笑话。”
颜长音回笑,“兴许是李家的这位夫人太着急没想起呢~”
楼东楽看着颜长音事不关己的样子暗自好笑,今天的事情她算是看明白了,分明是她继母要害她,却反被她害了颜长歌的跟班。
“你说颜大小姐害李如欣,有证据吗?”
燕妃看向看颜长音的脸,见她一脸无辜。
“娘娘……娘娘就是她害了我的欣儿!”
李家妇人着急,一时无言。
余佩莲对颜长歌使了个眼色。
慌乱之余,却感受到手中冰冰凉凉。
“娘娘……娘娘!就是她,就是颜长音!”
说罢,就把一支发簪给了燕妃。
“娘娘!娘娘您一定要严惩颜长音啊!”
而反观一边的燕妃,却在看见发簪的那一刻,脸色变得极度不好。
“这是本妃送予平妃的发簪!”
一甩水袖,燕妃脸上满是怒不可及的脸色。
“啊?不……”
“不……怎么会?”
李家妇人惊愕,不是说这是颜长音掉下的吗?
这个时候,余佩莲站了出来。
“娘娘!这根发簪确实是音姐儿的!方才我等来找音姐儿,以为婢女交给我们说是她在这这里捡到的!”
随即,她恨铁不成刚地看着颜长音,露出了满脸失望。
“音姐儿,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楼东楽别过脸,看向颜长音悠哉的模样。
传音入密道:“我先前看见你的时候你可就带着这发簪,三支一模一样,这可怎么说?”
楼东楽挑眉,实在觉得,这颜长音真是有趣得很。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她能让燕妃和平妃跟她通气,实在匪夷所思。
“天机不可泄露。”颜长音高深莫测一语而出,摇着头的样子,实在悠哉。
果不其然,余佩莲话一落,就闻见一阵清香而来。
平妃手牵着四五岁样子的大公主君婗儿阔步而来。
“那根发簪确实是本妃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愣看着施施然而来的平妃。
只见她的头上,那三根本该是一摸一样的发簪,此刻却只有两根,而另一根,却用了另一种款式代替。而那两根发簪,与先前婢子捡到的一模一样!
而反观颜长音头上,那一套发簪根本和捡到的那一根不一样!
众人心中明了,今日,恐怕是李家小姐为好多人做了棋子和替罪羔羊!
平妃和燕妃见过之后,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颜长歌的影子。
“娘娘!那位婢子自称是颜长音的!是她刚才捡到的!”
李家的妇人急昏了头,不顾得罪两妃,冲上前去大喊。
“来人!带婢子上来!”
燕妃身边的嬷嬷一脚踢开,对下人喊道。
“是!”
“说,是怎么一回事!”
燕妃揉揉太阳穴,满脸不耐烦。
“娘娘……娘娘冤枉啊!”
那婢子扑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奴婢……奴婢不敢欺骗娘娘!”
婢子惶恐写满脸上,看着燕妃和平妃一脸恐惧。
“你说吧,没人能逼你。”燕妃脸色不善。
“是……”
婢子迟疑看了一眼余佩莲的方向。
余佩莲和颜长音暗叫不好。
开口道:“是……是这位夫人叫我将李如欣小姐带入房间……”
“继续!”
平妃开口,似乎为偷她发簪之人怒不可及。
“娘娘……娘娘不要怪罪奴婢!”
婢子似乎极怕平妃惩罚,颤抖着声音说话。
“你说,本妃饶你一命!”
平妃忍着骂人,脸色不善。
“是……是奴婢有一日见娘娘头上的发簪好看……一时起了贪恋……就趁娘娘不在……刚才……刚才无人奴婢本想带着看……结果被这位夫人看见了……”
婢子话语不清,可众人却清楚了她的意思。
“贱婢!”
平妃怒火中烧。
几年沉浮皇子的后院,如今更是贵位一朝贵妃,她怎么不知道,今日这事,如果这支发簪没有用在颜长音的事上面,来日,就会用在她的身上。
向燕妃看去,见她正一脸无言。
“来人!”
平妃一怒。
她总算是明白颜长音的意思了。
今日的事,还真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娘娘!娘娘你说过饶奴婢一命的!”
平妃绝情看着这位婢子,她一向待人和善,怎奈这世上总有人要自发跟她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人!
“把这个婢子民间的父母斩了!”平妃一声吩咐,就注定了一家人的命运。
而那位婢子,紧急地看向燕妃,却见她一脸绝情地看着自己。
顿时面如死灰。
婢子求饶的声音渐行渐远。
这位“没死”的婢子,恐怕也会在一个黑漆漆的晚上被悄悄丢在乱葬岗。
“定国公夫人!”
婢子的事情一了,燕妃看向余佩莲。
“娘娘!”
余佩莲俯首。
“你们定国公府的事情,本妃管不了!”
一甩水秀,就与平妃走了!
虽然余佩莲今日逃过了燕妃的惩罚,毕竟定国公府势大,一个小小的李家,就算是小姐和夫人一起死了,都没人能动她。
但今日的这件事,就算不会被太多人知道,但至少从此以后,余佩莲会沦为贵族之间茶饭之后的笑点。
“余姨娘,长音先行告退。”颜长音浅笑看着余佩莲。
可另一边的余佩莲,却面如土色,背后全是冰冷的汗水。
那一张笑脸如花,眼中深处,分明是魔鬼般冰冷嗜血。
“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东楽颜长音跟在燕妃平妃身后去轩逸亭,一路上,楼东楽实在忍不住疑惑,传音入密问着颜长音。
“你猜?”
俏皮一笑,她踮起脚尖向前一步阔开。
像一个灵动的精灵般,伴着音符在跳着舞。
这一幕,正好落在后面的宜王眼中,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他浅浅一笑。
这件事,说来,还是因为颜长歌。
颜长歌要入宫,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身为平阳第一美人,如果成为皇妃,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她,就是抓住了燕妃的这点,和燕妃合作了。
好处是,帮燕妃阻拦颜长歌登上皇后之位。
颜长歌为后,对她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以说是坏事。
而平妃那儿,还是她的手下无意间打听到的一个消息。
燕妃平妃两人明面上关系还可以,两人都待人和善,平时却也不是什么好姐妹一般的关系。
这段时间,也不过是月前珍宝阁出新货,燕妃买回来,见平妃看着喜欢,送给了平妃。
她想着,不过都是深宫妇人的手段罢了,到时候燕妃不一定能害着平妃,毕竟一个没背景却凭一己之力沉浮多年没死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容易欺负的人,燕妃能不能得逞还两说,不如让她做了这个中间的好人。
于是最后,她与平妃说,帮她除去一个隐患,好了平妃,也好了自己。
“两位爱妃?”
燕朝皇在后面看见燕妃和平妃笑着打招呼。
“参见皇上!”
两个个怀心思的女人一惊,忙给燕朝皇见礼。
“平身吧!”
因为宴会两位皇妃也是可以去的,所以,颜长音就跟着去了。
与宜王相视一眼,走进了轩逸亭。而另一边的太后知道了余佩莲的这件事,嘲弄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愚妇!”
而余太妃,则是扔掉了杯子,恼道:“我就知道一个小妾生的女人上不了台面。”
而等颜秉承在宴会之后,享受着各色眼光洗礼之后,知道了余佩莲的事,大声训道:“你这个愚妇!”
咳咳,这个就是后话了。
而这个宴会,太后因为身体欠缺,就只待在后面的臣妇的地方了。
“皇上驾到!燕妃娘娘驾到!平妃娘娘驾到,宜王殿下驾到!”
太监一声吼传来
大厅中使者和朝臣们齐齐站起,向门口俯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燕妃娘娘平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宜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燕朝皇今日出门还是特意打扮过一番的,长长的金黄色衣袍之上修满了威严霸气的龙,一甩长袖,凭空生得几分威严,走到了主位之上,坐了下来。
“谢皇上!”
众人齐声谢到。
颜长音楼东楽宜王则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说来也是巧,宜王也坐在颜长音对面,就在严铮的右侧。
“今日,我燕朝众臣与各国友邦使节欢聚一堂……大家不必拘谨,都是朋友,好好享受宴会吧!”
一套公式化的开场白出口,燕朝皇赢得了在座众人的欢呼的恭敬。
颜长音落座,就收到了白亓白楚锋白楚璃的问候。
她微笑着回道。
表示没事。
“那么朕今日就先与大家来欣赏一番的燕朝的歌舞吧!看看我燕朝的才女!”燕朝皇大笑,颇有千古一帝的派头。
“谢皇上!”
又是一阵呼喊之后,一阵飘飘然的仙音缓缓传来,众人之间一个身穿粉色拖地长裙的少女在一种身穿花衣的伴舞者之中被美丽的舞姿非飞一般地上了台来。
那女子将古筝竖着抱在怀中,长腿微微屈着,体香横扫一片佳丽。
飞似的身形不难看出,她也是个练舞家子。
随着琴声缓缓响起,先前隐藏在舞女之中的林家沉香也站了出来。
摘掉面上掩面的轻纱,她轻笑着随着琴身飞舞。
优美的身线,漂移的长发,绝美的脸蛋,真是看得朝臣和使者心旷神怡。
而反观颜长歌,端坐的姿态随时变换,时而摇起纤细的双臂慢舞,时而侧脸轻抚琴,时而用飘带带着身体与林沉香抚琴共舞,在她手上,这把古筝还真是弹出了琵琶的感觉。
颜长歌身为平阳第一美女林沉香与她相比,就是稍微逊色了。
君玉绝看着,也是这么觉得的。
颜长音侧脸垂头轻笑,今晚,还真是热闹。
------题外话------
第一个万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