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看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想,而是血脉贲张。”
孟与欢瞟了他一眼,“你再说下去我都要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好好好,不说了。”肖温昀收起笑脸。
“接下来去哪儿?”孟与欢好奇。
“带你赌钱。”
“噗,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孟与欢当然没有真的去换筹码,肖温昀换了200刀,他无所谓,全部给了孟与欢。
“这是多少钱?”
“没几个钱。你运气一向不错,去玩吧。”
“好。”孟与欢兴致上来了。
“你会玩儿21点么?”肖温昀想了想。
“不会……这里有比大小的么?”孟与欢有点紧张。
“craps?那你去扔骰子吧。”肖温昀问,“会玩吗?”
孟与欢摇了摇头。
肖温昀解释,“两个骰子,你第一次扔出来七或者十一,就赢了,如果扔出来二、三或者十二,直接输,扔出来其他数字,比如八,在你摇出七之前再一次摇到八就算赢。”
说了这么一堆,孟与欢只记住了几个关键数字,直接上桌了。几个拉丁裔的男女不知道在说什么,肖温昀替她将筹码摆在桌子另一端,她不知道他选择的赔付率是多少,眼睛一闭,开始乱扔。第一把居然就扔出来三和四,赢了……她有点不敢相信,周围人爆出刺耳的欢呼声。
肖温昀问,“还来么?”孟与欢点点头。
接下来两三轮,她如同开了挂,一共给肖温昀赚了2000刀。肖温昀将钱全部递给她。
孟与欢没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要不是我本人在场,我简直要怀疑你给我坐庄了。”
“一人一半好了。”肖温昀分给她一千刀,不容她拒绝,塞进她口袋,“还玩吗?”
“大富翁里有说过,见好就收。”孟与欢不打算沉迷于此。
“好。”走在赌城的夜晚,璀璨的灯光亮如白昼,他忽然问,“你说大难不死,什么意思?”
“……”,孟与欢没料到他居然这么抠字眼,低头不语。
“算了,不说也罢。”他意识到自己不该乱打探别人的隐私。
“你不知道么?”孟与欢笑的古怪。
“什么?”
“研二暑假的时候……学校发生很多意外,有一个地质系的学生被向导杀了,”孟与欢平静地描述,“我的同门被蜱虫咬了,感染了病毒现在生死未卜。我现在人在这里很大程度上与此有关。”
肖温昀呆住,旋即否认,“这是别人的故事,说你自己。”
“他们的故事,有没有触动你一点点?”孟与欢长叹,对肖温昀的态度有点微妙。
“我们也经历过危险。”,肖温昀回想起久远的记忆,“我相信你,毕竟好人有好报。”
孟与欢淡淡一笑,“既然我还活着,你就不用刻意去问发生了什么。我可不想像祥林嫂一样反复诉说她的悲惨故事招人生厌。”
“明天有打算么?”肖温昀看她神色暗淡,“要不要去大峡谷玩?”
“不用了……”孟与欢说,“我打算直接去戴维斯。”
肖温昀调侃道,“你留给老同学叙旧的时间真多啊。”
“抱歉啊……我还要去联系房东,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呢。”
“我在那里上学的时候……有一套房,要不我租给你算了?”
“……”孟与欢简直无语,怎么和机器猫一样?只好说,“那有空去看看吧。”
“明天我们一起吧。”肖温昀云淡风轻地说。
“……”
“明天上午我们走十五号公路,先开回LA。”
孟与欢哪里熟悉什么公路,听他说完,忽然问:“你认识有人卖二手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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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与欢先是联系自己的房东,然而她失望的发现居然是一个二房东,问东问西她全是答非所问,她深感欺骗,有些烦躁不安。中国人坑中国人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回到车里,肖温昀问,“怎么样?”
孟与欢沉默。
然而肖温昀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我会收你房租的,你不必有负担。”
话已至此,“好吧。我们去看看吧。”
肖温昀的房子很大,四个卧室,均配备了卫生间。孟与欢坐在沙发上,垂眸,阳光洒落在她的头发上,淡淡的棕金色,肖温昀总觉得像营养不良。
“你考虑好了么?”
“多少钱?”
肖温昀以为她要再拖拉一番,于是报出一个数。
孟与欢缓缓抬头,“这不是市场价,你按市场价租给我。”
肖温昀一笑,“人家千方百计想少交钱,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孟与欢实在不想欠他人情,却不好意思直白。
尴尬中沉默了一会儿,肖温昀点头,“好吧。不过四个房间我会全部出租,你先去挑一间你喜欢的卧室吧。至于室友嘛,你可以和我一起筛选。”
不久,孟与欢将驾照的事情也解决了,肖温昀从中间搭线,一个本科毕业的女生将一辆红色的福特卖给了孟与欢。
房车在手,孟与欢整个人就独立了,很少再烦扰肖温昀。倒是肖温昀十分惆怅,后悔自己不该鱼线放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