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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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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段天华一见到律师,便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律师的目光沉了沉,表情严肃地说:“查清楚了,在书房里搜出的宝石,的确是别人报案丢失的那些。办案警察已经把证据交给鉴定科,正在进行司法鉴定,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听到这话,段天华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还以为此事能有转机,或许是个误会也说不定,因为他非常确认自己从未买过赃物,抑或是派人去偷宝石,除了别人赠送的礼物之外,几乎所有藏品都有相关证明,足以证实宝石的来源是合法的。

难道是别人赠送的宝石有问题?

这么多年来,收过的宝石少说也有几十颗,但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啊。

莫非近期收到的宝石来源不正当?

想到这里,段天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一瞬间,他的脸庞阴沉得如同覆盖了一层薄冰,眼神里面也是一片冷意。

“那些宝石是赵勇送的么?”段天华的目光冷冰冰如冬夜的月光,清冷幽暗,声音里染着不满的愠怒。

段天华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如此信任赵勇,还把他当成未来的女婿人选。倘若失窃的宝石真是赵勇送的,他绝对不会饶了这个人,一定要让他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下一秒,律师的回答便否定了他的假设。

“失窃的宝石不是他送的那些,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律师回答得异常笃定,显然早已做过调查。

听到这话,段天华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但是,他不能因此彻底放松,因为他的身上仍然背着偷窃宝石的罪名,再加上傅正芬指控他是幕后主使,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可谓倒霉到了极点。

段天华黯然地叹息一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堵的难受。

这时,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照片,一张张地摊在桌上,问道:“这是那些宝石的照片,请您确认一下,是否见过它们。”

段天华的目光依次在几张照片上扫过,极其认真地与记忆中的宝石比对,但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跟那些宝石产生过联系。

“这些宝石都不是我的!”段天华笃定地答道,顿了几秒,郑重其事地说,“我连见都没见过,它们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书房里?”

律师有几秒钟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想了想,认真地问道:“书房的门窗上锁了么?”

“很少上锁,宝石藏得比较隐蔽,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语毕,段天华立马反应过来,要是书房可以让别人自由进出的话,任何人都可以趁机潜入书房,别人要想栽赃陷害他的话,绝对能找到机会。

实际上,律师早就想到这个可能性,特意请警方调出段家的监控录像,查找是否有人进去过。

但是,结果却不太乐观,律师之所以问他书房的情况,也是想和他共同研究一下有无别的可能。

“宝石的事,绝对有人栽赃,你赶紧派人查查。”段天华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带着森冷的寒意。

闻言,律师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郁闷的地方就在于找不到证据!监控设备拍到的画面,都是您进出书房的情景,根本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什么?这不可能!”段天华激动地说道,双眼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那些宝石与我无关,肯定是其他人放进去的!”

“警察只相信证据,他们并没看到其他嫌疑人。”律师幽幽地说了一句。

话说到这个份上,段天华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而且,对方的手段比较巧妙,连警方都被骗了。

想到这里,段天华的眼眸里瞬间浮上几缕血丝,带着强烈的怒意,还有化不开抹不去的恨意。

警察问完话后,将整理好的笔录递到段强雨的面前,正色道:“你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她“嗯”了一声,顿了几秒,紧声追问道:“我妈和弟弟呢?”

“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上级特批你可以先回家。但是,段太太和段强还没做完笔录,暂时不能回去。”警察沉声答道,口气强硬不容置喙。

她本想替母亲和弟弟求情,希望警察早点儿将他们放走。后来,转念一想,若是这次没让警察问清楚,说不定他俩隔三差五就得被叫到警察局问话。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警察问个彻底,省得以后别再找家人的麻烦。

况且,母亲和弟弟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他俩来说,真相大白的那天越晚到来越好。

段强雨黯然地叹息一声,缓步走出了警察局。

假扮成赵勇的傅正南一直等候在门口,看到她从里面走出来,连忙叫她:“清雨。”

她心不在焉地抬起头来,看清来人之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等很久了么?”

傅正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望着女人,仿佛要把她抽丝剥茧一般。

“我刚来一会儿。”他勾了勾唇角,右手自然下滑,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两人并肩走到停车场,随后坐在了车子的后排位置上。

等到他俩坐稳,司机马上发动汽车引擎,将车驶离了停车场。

车内陷入了一片静谧,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就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压抑。

女人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呆呆地盯着前方虚无的一点,眉宇间藏着一团抹不开的忧伤。

傅正南的面色也不好,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心紧锁,似乎有解不开的难题正困扰着他。

实际上,此时两人所想的是同一件事,那就是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段天华的案子。

关于他是幕后主使者的控罪,由于证据不是很充分,无法马上将他定罪。

但是,宝石失窃案却没那么好解决,毕竟警察已在家中搜查出被盗的宝石,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一时半会儿难以脱罪。

接下来,只要抓到真正的傅正芬和莫邵天,找到他是幕后主使的证据,将他正式定罪便指日可待。

最为纠结的问题是,无论段天华做过什么,但他始终是女人的父亲,是傅正南的岳父。选择亲手将他绳之以法,对于他俩来说,的确需要克服很多困难,首当其冲的就是冲破心理障碍。

死一般的沉默后,她幽幽地说了一句:“老公,我算计了自己的爸爸,真的觉得很难过。我很不想这样做,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所谓的“大义灭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异常的艰难。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根本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痛苦。

此刻,她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团铁砂在用力的摩擦着,那种疼痛是火辣而尖锐的,是一种无法忽视的折磨。

她突然仰起头,努力将肺腑中的浊气吐出,可是,胸口无法释放的烦闷,仍然像六月压抑的暴风雨,酝酿半天却又迟迟不来临,让人憋闷得厉害。

真不知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但愿在醒来的时候,心里不像现在这么难受。

傅正南非常理解她的心情,正因如此,他心中的纠结一点儿也不比她少。

如果不让段天华付出应有的代价,那么就对不住所有冤死的人;如果让他接受审判,那么清雨肯定会伤心难过,说不定一辈子都会感到愧疚。

他觉得这是有史以来做的最难的选择题,不管他如何选择,都无法避免会有一方受到伤害。

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傅正南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给所有被卷入到段天华复仇计划中的人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男人浓郁的剑眉微微上扬,用摊开的掌心抚过她姣好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说:“老婆,你爸打着亲情的旗号伤人利己,三番五次利用你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如今,我们利用亲情让他伏法,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里充满疼惜和宠溺,似乎想把温柔如水的目光,直接照进她的心底,安抚她那颗柔软的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意味深长地说:“要是我从未找回亲生父母,会不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男人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应道:“什么结局都好,只要你能永远在我身边。”

他说话的口吻极尽温柔,声音也很好听,如陈年酿制的美酒,醇厚而绵冽。

本该尽情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刻,却因为父亲的事情,让她的心情变得愈加复杂。

她微微向旁边侧身,把头放在男人的颈窝处,很自然地伸出胳膊环住他的窄腰,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只可惜,鼻尖被熟悉的气息萦绕,心中那凌乱的思绪依然没有平复下来。

往事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不停闪过,她的心间涌上了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她不想与父亲为敌,更不想父亲一辈子记恨傅家。其实,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一家人能够开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即使日子过得拮据,也比每天锦衣玉食却心怀恨意强得多。

傅正南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用下巴在她的头上蹭了蹭,带着几分撒娇和安抚的意味。

两个人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相拥在一起,都在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对方。

无缝隙的拥抱,让两颗心贴得更近。

另一边。

莫邵天和傅正芬接到段天华手下的通知,让他俩连夜赶到郊区的草原上。

两个人只拿了几件随身衣物,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藏身之处。

路上,傅正芬紧张地问道:“咱俩能顺利跑路么?”

莫邵天的神经同样绷得很紧,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他蹙了蹙眉,沉声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就得去警察局跟老板做伴了。”

傅正芬不知不觉握紧了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义愤填膺地说:“都怪傅正芳,居然设计陷害我们!”

“哎,就当一报还一报吧。”莫邵天苦涩一笑,不想继续纠缠此事。

须臾,两个人风尘仆仆地赶到接头地点,警惕地看向四周,发现除了他俩之外,并无其他人在场,心中不免焦急起来。

莫邵天正要给对方打电话,只见一名黑衣人疾步走到他俩旁边,压低声音说:“我是段总的人,来接两位上飞机。”

傅正芬和莫邵天互相对视了一眼,确定对方并无可疑之处,这才跟着他往停机坪走去。

在夜色的掩护下,三人很快便走到私人飞机前面。

段天华的手下指了指舷梯,正色道:“请两位上去吧,你们需要的东西都放在飞机上。”

“谢了,兄弟!”莫邵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迈开长腿开始登机。

傅正芬微微颔首以示敬意,随即跟在莫邵天的身后,走进了机舱里面。

正如手下所说,他俩需要的各种证件放在座椅上,两个人仔细地看了一遍,感觉出逃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莫邵天收好东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下安全了,那帮警察永远都找不到咱们。”

“嗯,比我想象的顺利。”傅正芬也松了口气,满怀期待地说,“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别的城市吃香的喝辣的了。”

话音落下,两个人得意地笑了起来,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进两个人的耳蜗,他俩猛地站起身来,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