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93舌战群儒
皇甫诚的话瞬间惹的一片哗然，当众表白心意，这种魄力当真是让人佩服在座的文人雅士皆无不叹服，想不到不起眼的四皇子如此敢爱敢狠。
季真闻言更是一喜，忙低头对太子言道:“季扔原先说来有一心上人，看来便是这四皇子皇甫诚了。”
皇甫义脸色一灰，笑容突然垮了下来，轻声言道:“我倒觉得未必。”
“太子是不是对我二弟有什么误会，季扔对四皇子说不定早就托付终身，他一个庶出....
“够了!
季真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然被太子皇甫义打断，他自然是知道太子醋意大发，季真倒了一杯酒给太子，身子故意贴的很近，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太子才展露笑容，轻松自得。
季扔瞧着他们亲热一皱眉头，脸上冷冽的寒光稍纵即逝，他对着皇甫诚低声言道:“多谢四皇子抬爱，季扔不过是身份卑贱的庶子，实在配不上您!“可他的眼中看着的分明就是皇甫义。
座上宾客又是一片哗然，暗叹着季扔未免也太不识抬举，就算四皇子不得晋皇宠爱，但是说到底也是皇子，身份高贵自然非比寻常，这季扔连四皇子都瞧不上，也未免太过心高气傲!
皇甫诚看出季扔拒绝的心思，可是来日方长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从那日在三皇兄的府邸处见到季扔所做的那柄三黄弩时，他就笃定季扔绝非普通人，他甚至开始怀疑季扔手中就藏有《墨荷秘录》，或许知道《秘录》的惊天秘密，所以哪怕是撕掉自己多年的伪装也在所不惜，季扔他一定要得到手。
季真在众人还在感叹四皇子的屈尊降贵的去喜欢一一个庶子时，他突然开口向白起发问道:“白先生是鸿儒大家，不知季真可否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白起不知是否受到席间气氛的感染，又或蓄意讨好季真，争取好感，故而柔声道:“只要出自季公子之口，什么问题白起都乐意回答。“
季真淡淡一笑道:“人与人的不同，是否在于无耻和有耻之间，先生认为如何呢?“说话间他瞄了眼季扔，心中暗叹他无耻。
众人皆停下手中饮食不在交谈，静听二人对答，殊不知这才是这场集天下晋国大儒的目的，谁才是辅佐太子皇甫义这未来君主的大儒，是一场功名利禄的‘神圣对决。
白起一下子就明白了，忙接话道:“季公子说的是，人有耻方能重情义，敬兄长父母，有耻便不会忘恩，有耻才不至于只是遵从本能欲望而罔顾天地道义。有耻才能让正气长存。“接着向季扔冷哼道:“季二公子对在下的这番说法，又有什么见解呢?“
“你说的对，我没什么高见!“众人均为之愕然，有人甚至露出轻蔑之色。季扔完全不想搀和进这场世俗儒生的争斗，虽然这些人面上高风亮节，不入世俗，实在斤斤计较、比任何人都贪图名利。
大夫许清不屑地看了季扔一眼:“我到觉得白起先生的话大有问题，无耻与有耻的不同，本质还是和环境相关，若是人住山中茹毛饮血，衣可不表体，自然无需知耻，如同禽兽一般。”
白起给这崇尚孔孟子之道的儒生抢白，面子自然挂不住，冷冷道:“难道将你丢在山里，你就要光着屁股不成?实在可笑!
许清哈哈一笑:“这正是有耻和无耻的区别，我见人便穿衣光鲜亮丽，若是山林之中，不穿衣又如何，若是无人看，便也无须羞耻，全身投入自然，岂不是快哉!“
白起显然不是此人对手，一时哑口无言。
许清开得胜，在太子和季真面前大有面子，心中得意道:“我最近拜读了一则故事，一人在林中遇虎，拼命逃命!来到悬崖边，便觉得若是跳下尚且有活命的机会，此人运气极好，跳到崖下后却挂在一棵结满梅子的叔上，才幸免遇难。正当开心时却发现悬崖深处有一只狮子正蓄势待发，随时等着他掉下来。这边还在为难之中，却发现树枝上有两只老鼠正常啃咬树枝，他一一时间无法承受这个压力，居然昏了过去，你们猜这个人最后如何?”
“被狮子吃了!“
“不对...定是掉下悬崖摔死了!”
许清摇了摇头，他矛头直指屋内的太子，“太子可否有精彩的立论，让我等拜服，以太子的才华一定难不到你吧!
皇甫义一窘，众人竟然想不到许清如此不客气，对太子如此不尊重，心中极为愤慨。
许清见太子皇甫义毫无反辩之意，更是趾高气扬道:“太子立于朝堂，便要根基稳固，琴棋书画不过是陶治性情，晋国以文治天下，太子切莫舍本忘宗，正如万丈高楼平地起，太子若无智慧贤德的根基如何成为天下人的典范。“
许清把这太子批的一无是处，皇甫义却不生气，但是在这群酸腐儒生的眼里，却是赢了气度，失了人心。
季扔见许清批评太子实在是气的火冒三丈:“许先生倒是说的一嘴混账话，你倒是说说这挂在梅树上的人结局如何?
“身边危机四伏，居然还会昏死过去，结局可想而知必死无疑!”
季扔哈哈大笑，“你当真是鼠目寸光，你不是故事中人又何以知道他会死呢?再季扔看来，那人不过是睡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