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整整一天，苏阳的脑袋里都是野球拳。
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不堪，这拳法还是有点新意的。
野球拳没有招数，主要是打磨拳意。
拳意是个深奥的东西，苏阳记得小说里都是先练招数，最后才形成“意”，形成意之后就可以无声胜有声，无招胜有招，比如独孤求败少年时用凌厉刚猛的剑，三十岁前用软剑，四十岁前用没有锋刃的重剑，此后才渐渐进入无剑即有剑的境界。
而这个从有剑到无剑，和从有招到无招是一个道理，所谓的拳意，其实就是“无剑”！
可这个野球拳却要先练“意”！这就有点逆天了，这是在抄捷径吗？好像只有魔道功法才这么干，正道功法不都是循序渐进吗？
放学，秦悠然有事，没有一起走。
马路头，大柳树下，中年油腻大叔在卖书。
大叔已经是四十几岁的年纪了，头顶稀疏，啤酒肚明显，穿着短袖白褂子，大裤衩，人字拖，身边摆了个大茶水瓶。
大叔身前三五米方圆的地方摆满了书，一半是武功秘籍，一半是五花八门的小说。
苏阳已经认识大叔很久很久，久到自己从记事儿时候起，大叔就在这里卖书。
只不过，苏阳一直有个疑问，大叔光靠卖书是怎么养家的？尤其最近这些年，纸质小说，特别是这种来历比较不明的粗糙大厚本，真没几个人看呢。
当然，你以为大叔靠勤俭节约养家那就错了，虽然大叔抽四块钱一包的红梅，一身地摊货，但大叔家里却有个貌美如花，却从来没上过班的老婆，一个重点大学毕业如今考上警务人员的女儿，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嗯，就和苏阳同班的儿子！
这是一个卖来历不明书籍的马路摊能养得起的吗？
所以苏阳一直觉得大叔很神奇，所以他相信了大叔，在他那里买了秘籍，修炼了《最强之左手》，从此，人生走向了黑暗。
“龙叔，这么晚还没有收摊啊？”苏阳皮笑肉不笑，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这个时间很难看到龙叔还摆书摊。
对了，龙叔叫做龙霸天，油腻中年龙霸天。
“这不是小阳吗？”龙叔看着许阳道：“你可很久没在我这里买书了。”
“龙叔你的书都是假货，买了也练不成！”苏阳毫不留情地揭穿。
“小阳啊，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当然练不成，因为没有灵气嘛，现在天地灵气复苏，随便一本都可以让你称霸天下的哦！”龙叔摇头认真道。
“那龙叔你怎么不让龙战宇练呢？”龙战宇就是龙叔的儿子，和苏阳同班，成绩垫底。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说话一点都没有苏鹤油滑啊！”龙叔不高兴地转过了脸：“穷文富武哦，我家哪里有你家有钱，战宇将来考个大学找个工作就烧高香罗。”
苏阳嘿嘿笑了两声，龙叔鬼话连篇，他才不会相信，不然，说说这些年你咋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