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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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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两年后。

  余音已经上幼儿园两个月了,开始陶夭夭给她找了个普通的学校,可余额不同意,没经过她同意就给安排进了贵族幼儿园。

  

  这两年她工作出色,已经在部门升到了一个小主管,虽然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她这样曾经的全职太太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成就了。

  所以她对自己还算满意。

  

  只是有个小问题让她心里一直不舒服。

  如果她和女儿过着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她完全可以负责。

  但总有人想尽办法插手余音的生活,也就弄得余音现在的生活条件越来越高,她根本就无力负担。

  

  比如出去旅游,学什么幼儿班,穿的衣服也是一水的名牌……

  她无数次提出来不让他们管了,可是各说各有理,她实在是办法每天跟他们磨牙。

  

  比如余额会说,余音的户口在余家,他对余音有责任和义务,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生活太差。

  而南宫沉不要脸劲就更大了,他会说余音是他亲生的女儿,哪有亲爹生活富庶却让自己的女儿吃苦的。

  ……

  

  最后陶夭夭只能选择视而不见,慢慢的她在孩子那里就越来越没有话语权了。

  后来时间长了,她的思维也转变了一些,就任由他们去了。

  

  陶夭夭今天下班早去幼儿园接余音,没想到南宫沉比她到的还早。

  

  余音看见南宫沉老远就甜脆脆的喊:“南宫爸爸——”

  南宫沉蹲在地上,等着余音扑过来。

  

  余音小小的一团,身后背着个大大的书包,跑起来一颠一颠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直接扑街南宫沉的怀里,搂住南宫沉的脖子。

  

  笑的非常开心:“南宫爸爸,我今天还跟小朋友说我有两个爸爸,他们问我最喜欢哪个爸爸,我说‘谁带我吃儿童餐我就最喜欢谁’。”

  

  南宫沉无奈的捏了捏余音的小鼻子,“又想惹妈妈生气是不是?”

  

  陶夭夭几乎不许她在外边乱吃东西,对于这一点,南宫沉执行的倒是格外彻底。

  主要是他也不喜欢孩子随便吃外边的食品。

  单纯的就是因为不放心。

  

  不过今天嘛,他转头一眼就看见陶夭夭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往他这边走,大概是下班走的太急,没来得及换衣服。

  然后笑了笑对余音说道:“好啊,音音想吃什么,今天我们就吃什么。”

  

  陶夭夭老远就听见南宫沉和余音讨论去哪个饭店的事,忍不住瞪了南宫沉一眼,跟他做口型,“你就惯着吧!”

  南宫沉假装没看见,继续抱着余音讨论。

  

  其实余音已经在幼儿园吃了晚饭了,她现在一天三顿饭都在幼儿园,这会就是纯粹觉得好玩,所以到了饭店,看到她最喜欢的儿童餐,只吃了几口就跑饭店里的儿童乐园去玩了。

  

  陶夭夭无语的看着南宫沉:“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把她惯成什么样子!”

  

  南宫沉本来是在陶夭夭对面坐的,这会挪到她旁边,看着她笑,“夭夭,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陶夭夭瞥了他一眼,一边吃饭一边说:“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南宫沉把她喜欢的菜给她夹到碗里,脸上没有一丝气馁的神色,继续说:“夭夭,你要想考验我,这两年的时间也够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咳咳咳……

  陶夭夭吃的急了,被呛出了眼泪,南宫沉赶紧把水杯端过去,“夭夭,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看我都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还这么没名没分的,你让我熬到什么时候,总得给个准话吧?”

  

  陶夭夭嫌弃的往里错了错位置,跟南宫沉拉开距离,然后看着他,好看的柳叶眉纵起,“南宫沉,你这样有意思吗?”

  

  南宫沉深吸了一口气,“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久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怎么就不感动呢?”

  

  陶夭夭咬着嘴唇,暗暗的攥了攥拳头,“南宫沉,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先把你跟顾司莹的关系弄明白了再来跟我说这话。”

  顿了下,“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还让你见音音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

  

  一句话说的南宫沉梗住了,这两年因为顾司莹的事不知道磨了多少嘴皮子,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一个是他解释了陶夭夭不听,另一个原因是他解释不清。

  结果这两年两个人虽然经常见面,可也只是见面。

  连亲昵的动作陶夭夭都不让他做了。

  

  关键最近他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陶夭夭的一个同事好像在追她,殷勤备至就不说了,关键陶夭夭的态度也有些含糊,有一次他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把陶夭夭送到楼底下。

  两个人还站在楼下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似乎很不舍得样子。

  

  他知道自己再不努力就真的失去她了。

  最后南宫沉看着陶夭夭,有些无力的说:“夭夭,我跟她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甚至,我都没碰过她。”

  

  虽然南宫沉的样子很认真,可是他平时不着调的样子太多了,陶夭夭早就分辨不出来了,看着她呵了一声,“你骗鬼呢?”

  还没碰过她!

  陶夭夭嗤之以鼻,她在小白楼看见的是鬼啊!

  深吸了一口气,她目光澄明的看着南宫沉,伸手抬了一下他的下巴,“你不觉得你这谎话说的太烂了吗?”

  

  南宫沉无力的叹了口气,再一次强调,“夭夭,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陶夭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怎么都不会信,你可以死心了。”

  

  南宫沉:“……”

  还欲再分辨突然听见哇的一声小孩子的哭声,南宫沉条件反射般的冲了出去。

  

  原来是余音从滑梯上滑下来,下边有个小男孩拦住她,她一害怕就脑瓜冲下栽了下来。

  南宫沉跑过去直接抱起了余音,“摔哪了?”

  

  摔倒是没摔疼,不过吓了一跳,余音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背擦着眼睛,一边委屈巴巴的说:“哥哥坏,哥哥坏,哥哥欺负音音。”

  

  南宫沉气的刚要发火,一抬头就看见旁边站了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看南宫沉看他,怯怯的说:“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颗糖伸到余音面前,声音软软的说:“给,吃了糖就不疼了。”

  

  花花绿绿的一颗糖,看起来很诱人,余音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南宫沉。

  小孩子嘛到一起哪有不磕碰的,南宫沉虽然心疼,可以没办法过多的责难人家,何况看起来小男孩也比余音大不了几个月。

  

  犹豫了一下,对余音说:“音音要是原谅了小哥哥就接过糖块,小哥哥知道错了呢。”

  

  余音想了想,慢慢的伸出小手,小男孩把糖果放在她的手心上,用力的按了一下。

  “呶,接了我的糖就不要再怪我了呦!”

  

  余音用胖乎乎的小手把糖纸剥开,捏起糖块放进了嘴里,然后看着小男孩,“要是再有一块,我就原谅你了呢。”

  小男孩:“……”

  有点囧,因为他好像就一颗糖,妈妈说糖吃多了长虫子,所以就给他准备了一颗。

  掏了半天也没变出来,想了想,然后把他妈妈教育他的话对余音说了:“妈妈说糖吃多了会长虫,一次只能吃一颗。”

  

  余音:“可是,我可以留着下次吃呀!”

  小男孩:“……”绞尽脑汁的默了半晌,“那等你下次想吃了我再给你好不好。”

  “好,”余音脆生生的回。

  

  没多一会儿,两个小孩手拉着手一起去玩积木了,南宫沉静静的看着两个人互动,心里竟然有些动容。

  然后一转头,看见陶夭夭就站在围栏外边,灯光下,女人的脸色秀美,一如他记忆里的样子。

  暗暗的吸了一口气,他必须得尽快想出办法才行。

  

  果然有个男人自己会省心不少,陶夭夭一直看着南宫沉处理两个孩子的小摩擦,本来让她有些厌倦的男人,此刻竟然觉得心里像有股热流划过,暖暖的,柔柔的。

  不由得想到,如果他不是跟顾司莹牵扯不断,两个人重新开始……

  似乎也可以接受。

  

  时间真的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五年前离婚,陶夭夭恨南宫沉恨得要死,尤其是嫁给余额之后,险些忘了南宫沉这个人。

  

  两年前两个人再次发生分歧,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着,时至今日那些不甘,不解,不如意,怨恨,恼怒,竟然也慢慢的变得云淡风轻了。

  只是心里的疙瘩怎么都解不开,只怕一时半刻是消弭不尽了。

  而那个疙瘩就是顾司莹。

  

  南宫沉不承认跟顾司莹发生过关系,可是她明明记得白牧琛问他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时,他的回答是两个。

  呵,还在骗她!

  

  第二天陶夭夭下班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下雨,她现在的交通工具还是地铁,计划着年底的时候买辆小车,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挤地铁了。

  

  雨水很大,陶夭夭站在办公楼前边的遮雨亭里,瓢泼大雨哗哗的打着亭子上边噼里啪啦的响。

  空气有些凉,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

  这个样子,她是没法步行赶去地铁口了。

  只能打辆车了,陶夭夭往马路上挥舞了几次胳膊,想拦住一辆出租。

  可惜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又是大雨天,打车的人太多,她根本就挤不上。

  

  就这样站了十多分钟,正在她冷的抱着胳膊想要放弃的时候,面前停了一辆轿车。

  陶夭夭刚要腹诽谁这么没眼色,没想到车窗落下,看见的竟然是同事坐在里面。

  “阿金?”

  

  阿金冒着大雨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小陶,我送你回去。”

  陶夭夭不好意思,“不用了吧……”

  阿金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你再不上车,我都湿透了。”

  陶夭夭看了一眼大雨磅礴的天空,稍一犹豫赶紧上了车。

  阿金关上车门,这才跑去驾驶座。

  

  南宫沉不过被多堵了一会儿,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陶夭夭上了前边的一辆车,只能看着车屁\\.股使劲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

  没想到马上就奔三的陶夭夭身后的苍蝇还挺多,南宫沉默默地骂了几句,那男人眼睛是有多大近视,连陶夭夭都能看中。

  

  骂归骂,气不顺归气不顺,南宫沉还是紧紧的跟上了前边的那辆车。

  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那个男人登堂入室。

  必须给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陶夭夭引路,阿金把车子停在陶夭夭的小区门口,这会大雨已经转成了毛毛雨,很快就要停的样子。

  陶夭夭看着阿金,心里有些歉意,刚才路上有一块积水太深,阿金险些把车子扔在水里。

  

  她虽然没有车,也知道车子被水淹了是多大的事。

  犹豫了一下,“阿金,上楼坐会吧,你的衣服还湿着,我给你熬点姜汤,别感冒了。”

  那会雨大,阿金就下来开个车门,衣服就全被淋湿了。

  

  阿金犹豫了一下,目光在陶夭夭脸上逡巡了几遍,忽然就红了脸,有些羞赧的低头点了下,“那好吧。”

  

  陶夭夭和阿金并肩进了小区。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陶夭夭知道阿金对她有点意思,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两个人的关系。

  而阿金纯粹是因为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路走着。

  

  忽然身上一凉,一大片积水像被掀起的浪花一样向两个人扑过来,冷水冲入口鼻,陶夭夭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捂住了嘴。

  而阿金倒是反应的快,在积水扑过来的时候已经跳开了。

  所以倒霉的只有陶夭夭一个。

  

  她反应过来,向着始作俑者看过去,原来是有人故意加大开车速度从她旁冲过去,以至于掀起了积水。

  这个时候阿金也反应过来了,跑到陶夭夭身边,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小陶,你没事吧?”

  

  陶夭夭撩了撩头上的水珠,然后摇了摇头,“没事。”

  目光落在始作俑者的车上,已经停在了花池子旁。

  这么没有眼色又随便停车的人,陶夭夭呵笑出声,只有南宫沉那个没素质的人渣才会干这事。

  

  果然下一秒,一条修长的大长腿从车上下来,而后上半身也探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南宫沉那张非常惹人厌的脸。

  

  陶夭夭扭过脸,假装没看见,带着阿金继续往单元楼门口走。

  结果南宫沉却抢先在门口拦住了他们。

  他一手抓住陶夭夭的手腕,把她扯到跟他同水平的位置,然后一副东道主架势问阿金:“这位先生,是要来我家做客吗?”

  顿了下,“我家不太方便,要不我们出去吃?”

  

  陶夭夭蹙着眉心看着南宫沉,有些不悦,低声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沉无视陶夭夭,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阿金。

  

  阿金有些迷糊,他好像听人说过陶夭夭是单身,难道他听差了?

  有些不确定的问南宫沉:“这位先生,您是小陶什么人?”

  

  陶夭夭刚要说没关系,南宫沉已经抢先开了口:“我是她女儿的爸爸,你说我是她什么人?”

  

  当然是夫妻了。

  阿金这样理解,一瞬间脸皮涨得发紫,看着南宫沉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还以为小陶是单身,打扰了,我这就走。”

  陶夭夭:“……”

  她都没来得及解释,阿金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南宫沉得意的看着她,还挑了下眉。

  陶夭夭气呼呼的甩开他的大手,言语有些讽刺的意味,“你这样有意思吗?”

  南宫沉追上已经往楼上走的陶夭夭:“怎么没意思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只能考虑我。”

  顿了一下,“我也没瞎说,我本来也是音音的爸爸。”

  

  陶夭夭对于南宫沉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么多年,她态度不坚决的时候,他就明目张胆的提复婚的事,态度坚决了,他就拐弯抹角的提。

  以至于现在,陶夭夭已经习惯了视而不见,心情平静如水。

  

  南宫沉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的陶夭夭的同事,默默地咬了咬牙。

  

  当天晚上南宫沉厚着脸皮在陶夭夭那混了一顿饭,然后人就被赶出来了。

  这么下去不行啊,南宫沉坐进车里想,明显的感觉到了陶夭夭越来越抵触他。

  虽然不会避而不见,可隔着心呢。

  

  不说今天的下雨天,他连接她的资格都没有。

  前一段时间,有一次陶夭夭发高烧,家里只有个孩子,她就咬牙硬\\.挺着。

  结果人都昏迷了。

  还是余音看出妈妈有问题给余额打了个电话。

  余音又害怕又紧张,电话里还说不明白,只是不停地重复,“妈妈不动了,妈妈不动了。”

  好在余额还不算太笨,急忙赶了过去把陶夭夭送去了医院。

  

  南宫沉是事后知道的,又气又自责,质问陶夭夭为什么不舒服了不跟他说?

  陶夭夭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麻烦别的女人的男人的爱好。”

  那一眼冷的南宫沉事后一回忆起来就觉得全身发抖。

  

  南宫沉在车里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最后决定去找顾司莹,这件事拖了这么多年,也该彻底解决了。

  

  顾司莹听完南宫沉不是恳求的恳求,淡淡的笑了笑,反问他:“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南宫沉无语的看着顾司莹,第一次放下自己的骄傲,语态卑微的说道:“司莹,我不是他,求你放过我吧!”

  “不管拖多久,我都不会爱你,你又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这样只会让三个人都难过。”

  

  顾司莹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就喜欢看你痛苦纠结的样子。”

  南宫沉有些挫败的攥了攥拳头,“顾司莹,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

  “你救过我的命,我感谢你,可是感情不是报答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你……”

  “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公司的股份?房子?钱?”

  “我只求你,别再坚持了,他已经死了,死了,永远活不过来了。”

  “难道真要我把身体还给你?”

  “这样你就满足了?”

  ……

  

  顾司莹咬着嘴唇看着南宫沉,眼珠被雾水渐渐蒙上。

  这么多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她跟余款已经私定终身,就等着他跟家里人交代之后举办婚礼,两个人你侬我侬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甜的化不开。

  只恨相遇太晚,相爱太迟,恨不得余生都绑在一起。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一场车祸……

  

  她羡慕陶夭夭命好,嫉妒陶夭夭什么都不知道,更恨她曾经得到过两个人的爱。

  如果此刻面前是余款的脸,大概存活的人就会选择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是南宫沉的脑袋安然无恙?

  人到底是心在控制行为还是大脑?

  

  她一个生物学心理学双修的博士却在反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都觉得好笑。

  

  更可笑的是,陶夭夭竟然还有了孩子。

  有了自己心爱男人的孩子。

  

  南宫沉看顾司莹根本就没有跟他谈话的意思,犹豫了一会,淡淡的说了句:“算了,我不该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