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建惠的话，萧天怔了怔。
他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能透露出很多讯息。
首先这不可能是杜建惠调查的，因为这是熊春燕的事情，那肯定是熊春燕自己做这件事，而且她做这一行多年，渠道很广。
不过，通过这件事能看出来，熊春燕听进了自己的话，虽然最终还是买了，但肯定调查得很详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地步，确定没问题了才敢下手。
再者，杜建惠这样身份的专家，不可能轻易下断言，他敢这么说，那也同样不会有问题。
沉吟一下，萧天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画本身有问题。”
杜建惠迟疑道：“你是说……”
萧天摇了摇头：“先去医院看看再说吧。”
见萧天这么说，杜建惠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很快，车就开到了医院。
按照洪开云说的，萧天和杜建惠去了外科大楼里的手术区。
作为东江州最大最好的医院，东江大学一附院单单外科大楼的手术区里，就有十来个手术室。
等待区里的病患家属都有不少，不过萧天一眼就看到了正焦急站在那里的洪开云，以及熊春燕和卢子玉母子。
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萧天的眉头就下意识的一蹙。
当然，因为卢浩明是在工作期间生病，所以此刻等在这里的不仅有他们这些家人，还有州执法部的一些高官。
如果不是洪开云发话，恐怕来看望的人能把这个等待区给塞满。
尽管这样，在洪开云和熊春燕旁边，还站了好几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卢浩明的那些部下。
在一群人里找一个人不容易，但洪开云和熊春燕母子，在萧天和杜建惠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却很清晰的就看到他俩。
因为萧天的表情也就短暂一下，所以洪开云她们并没有注意到。
随后，洪开云当先就迎了过去，熊春燕和卢子玉也紧随其后，脸上都露出一副援兵到来的激动。
熊春燕母子俩虽说对于萧天的相术不感冒，但萧天的医术，他们还是信赖的。
萧天的医术得到过洪开云的推崇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刚刚术前交流的时候，脑内科主任裴兆斌就亲口说过，萧天的医术很高。
这种高明，并不是侥幸或者偏方，而是非常面的高明，让他自愧不如。
再听到熊春燕说，萧天看出卢浩明脑部血管有隐患，而熊春燕他们却没重视的时候，裴兆斌一连说了三个糊涂，还有裴兆斌惋惜的神色，都让熊春燕尴尬和后悔万分。
但也从这个侧面验证，裴兆斌对萧天的医术是真的信赖，几乎达到盲从的地步。
“萧天，实在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洪开云感动的道。
“洪奶奶，没事。”萧天摆了摆手。
洪开云随后才跟杜建惠打招呼，包括熊春燕和卢子玉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萧天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最后的依仗，因为刚刚医生出来，让他们签了一份病危通知单。
那些条款，尽管医生说不一定会出现，主要是有个前提，但文字里方方面面的‘死亡’、‘抢救’等等字眼，依然让人心惊肉跳。
签字的时候，熊春燕手都是抖的，洪开云和卢子玉也好不到哪儿去，都内心惶惶。
而刚刚跟他们站在一起的那几个执法部高官，见洪开云走向萧天和杜建惠，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