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止,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呢,伯母,我们进去再说吧。”
“好好。酒儿的爹和二叔还不知道酒儿回来了呢,走走,我们先进屋。”魏子琴拉着女儿的手,眼神又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君太子。
君太子被自家岳母这遗憾的眼神,看得哪哪儿都觉得十分古怪。
可惜了,魏子琴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沐泽国皇帝发什么毛病,突然间下旨给女儿指了桩婚事,不然她可是极为看好小君这孩子的。
君止这孩子成熟稳重,脾气性格又好,最主要还孝顺!
这么好的男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虽然跟闺女差了好几岁,可男孩子大点嘛,也能疼人,再说俩人郎才女貌,又算是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了,他们夫妇俩又算得上是了解他,闺女交给他也能放心。
好好的一桩天作之合的婚配。
但现在,唉!
女儿虽然快及笄了,可这年纪,在魏子琴看来还是太小,宫中又是是非多多之地,她怎么忍心祸害自己闺女。
然皇命不可违逆,自从那奇怪的圣旨下来后,魏子琴午膳都没怎么吃,心里愁绪万分。
烈酒偷偷瞟了太子一眼,嘴角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跟着魏子琴进府后,路上见了不少生面孔,烈酒不由连连皱眉。
“娘,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闲人?”
闲人……
常在抽了抽嘴角,果真小主人是不喜欢多出来的那些奴婢小厮的。
魏子琴好笑地望了女儿一眼,母女俩挽着手亲亲热热地往正厅走去。
“其实也没多多少人。你祖母喜欢家里热闹些,就买了十来个个丫头小厮,你祖母身边留了两个丫头,陪着一块儿说说话。算起来,如今我们乔家上下统共也就二十一口人。比起寻常府里的规制,小厮丫头什么的,实在是少了很多。”魏子琴好言好语地对女儿道。
烈酒一转头,不高兴地瞪了太子一眼。
肯定是这家伙三天两头送这送那,把家里养得十分富裕,要不然光靠父亲和二叔时不时出去做个任务,哪够养那么大批人?
说起来这些闲人,多半也是太子供养的。
太子一脸无辜地上前,勾了勾烈酒的小手指,“酒儿。伯母说的也没错,家里也没添多少下人。如今这么大的院子,打理起来也麻烦,你也不希望伯母太辛苦的吧。”
烈酒哼了一声,扭头不想理他。
魏子琴却是有些惊惶,赶紧上前分开俩人的手,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闺女,“酒,酒儿,娘有件事,要要跟你说。”
太子一脸莫名其妙,搞不懂岳母干啥上前棒打鸳鸯。
“娘,你说,什么事。”
“女儿啊,今早上家里接了道圣旨,皇上不知怎么就把你指婚给当今太子了!你说说这……唉。”魏子琴叹了口气。
抹了抹眼泪,魏子琴一脸遗憾地望着太子,心里尤其不忍这对自己看好的小儿女分道扬镳,说道,“君止啊,伯母知道你中意咱家酒儿。可这事儿啊!唉,皇上乱点鸳鸯谱,莫名其妙都给指婚了。男女有别,往后你跟我们酒儿也别太亲近。”
烈酒抽了抽嘴角。
太子一脸懵愣,慌忙说道,“不是伯母,那个……”
“我知道!”魏子琴打断他的话,唉声叹气了一口,十分熟稔地拉过君止的手拍了拍,一副长辈的态度语重心长道,“虽然咱们做臣民的,不太好说皇上什么。可这会儿也没什么外人,我就跟你私下说说,这皇上也太乱来了……”
“你说咱家酒儿,跟当今太子,那能扯上什么关系?我们老乔家,也一直都是小门小户,我怎么都想不通。皇上这道旨意,从何而来!”
太子:……
太子求救地向烈酒投去一眼:你倒是跟你娘说说呢!
烈酒啥也不说,还扯了扯嘴角丢给他一抹“你自己看着办”的白眼,自顾自挽着娘的胳膊向前,“娘,别管那什么太子,咱们先去看爹和二叔他们。”
“这孩子,自己家说说也就罢了,出了门千万别这个样,那是当今太子,不能不敬重的。”魏子琴关照了女儿一句。
太子莫名感到一丝危机,丈母娘得知真相会否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他逐出门去?
怎么回事?今天孤怎么这么倒霉来着?什么事儿都叠加到今日了?
一行人进了正厅,很快闻讯而来的父亲乔忠邦与二叔乔忠兴就大跨步跑了进来。
“酒儿,你可总算是舍得从宗门回来了!”乔忠兴大笑着跨步走向自己侄女。
“女儿。”乔忠邦也急忙跑上前来,神色莫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