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的模样像只小猫似的。”姬晏笑,他突然低头吻住我的唇角,芦苇深处的萤火虫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纷纷的飞起来落在辽阔的江面,铺天盖地,我的灵力在此刻倾盆而出,淡红色的光芒破江而出,刺穿天穹,我瞪着眼睛望着姬晏,不知怎么的,我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跳声,就连我们之间的呼吸都那么的清晰可见。
我舔了舔唇,姬晏神色一愣,笑开问:“喜欢吗?”
我默然的望着他,悄悄的的收起刚不小心乱窜的灵力,江面的光芒骤失,姬晏松开我起身笑说:“孤和别的帝王不一样,在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以前会守身如玉。盏儿你别看孤后宫佳丽三千,细细算起来,孤连她们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
姬晏唤我盏儿很顺口,我曾经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听起来却有一种缠糜之色,想到这,我清楚的明白,自己一个九万年的神仙竟被二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撩了。
我紧紧的抿住唇问:“王上想说什么?”
姬晏失落的问:“盏儿,你还不明白孤的心思吗?”
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觉得我和姬晏有什么情丝可以纠缠,快刀斩乱麻,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皱褶的衣裙,淡淡的语气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对王上没那份心思,所以王上也不必在我的身上花些无用的心思。”
此话刺痛到姬晏,他厉声相问:“你就这么轻践孤的心意?”
正想直言说是,断了他的心思,江面突然凌空出现上百的黑衣人将我们包围,经过这段时间的勤奋苦练我的封印解除过半,如今灵力大增,能看出他们的刀刃灵力跟上次偷袭我的那些人是一样的,而他们的刺杀目标只是我。
姬晏抽出腰间的软剑将我护在身后,他总是这般,无论敌方有多少人,他首先想的是站在我前面。
哪怕在我们的眼里,他只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凡人。
何况我是沧海镜上的君主,压根就不需要一个凡人的保护,我抬手从背后将姬晏推到江里,在他掉落到水里的那一瞬间,我幻化出莲生剑握在手中,嗜血道:“找死。”
即便身上还有封印压制,但解决眼前的这些杀手绰绰有余,他们的身体被莲生剑穿刺过消散在天地之间,在剩下最后一人时,他认怂的丢下刀刃求饶道:“君上饶命。”
我从不是一个心善的神仙,冷笑问他:“给我理由。”
他身体跪的笔直道:“君上,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那好,本君问你,谁要刺杀本君?”
“是巫徒尊者下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眼前的黑衣人被莲生剑指着战战兢兢的,他恐惧的说:“巫徒尊者说君上现在失了灵力很容易对付,他强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见着君上的尸体。”
巫徒是修罗界的将军,我们曾在战场上兵刃相见过,他想杀我也在情理之中,但知道我失了灵力的只有我爹和澜岆他们,再说我是化名到天界的,知道我是沉盏的少之又少,况且知道我下落的只有……途中出了岔子的一定是天庭,想要我命的也是天庭的人,而我一生都在为天庭出生入死,现在……细思恐极,我又想起陌堪神君提过的醒。
要想打沧海镜上的注意,首先是要干掉我!
我放过眼前的黑衣人,他刚消失姬晏就湿淋淋的从江里爬到船上怒不可遏道:“沉盏,你竟然敢将孤推到水里!”
我回身盯着姬晏,蹲下身讨好笑说:“敌人太多,我怕王上受伤。”
“胡闹,孤是男子,有危险该是孤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