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姝霎时间都忘记了怎么呼吸了。她捏着鉴定报告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抬头望向姜于渊。
姜于渊刚才还平静的脸上此时也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他看着白慕姝的双眼里也闪动着细碎的光。
“有段时间我做梦，经常会梦到我被压在一个黑暗的地底，翻不了身，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叫我，但听不清他们喊的是什么。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后来，我从我养父母那知道我被捡到的经历后，我就明白了。那个我经常做的梦，应该就是我被埋悠湖旅游度假村废墟底下的时候。”姜于渊的声音里有细微的情绪起伏。
“你还想起来了什么吗？”白慕姝感觉喉咙有些发酸。
姜于渊思索了片刻：“在我寻找自己身世的这段期间，偶尔会梦到一些片段。但都是零零散散的。并且大多醒来就忘记了。我唯一记得的一个片段，就是我把一个小女孩藏起来的香橙蛋糕吃了。小女孩很生气，说再也不和我玩了。
梦里我看不清小女孩的脸，她背着我一直在哭。”
白慕姝直点头，眼眶微微发红：“小时候，你最喜欢吃的就是香橙蛋糕了，每次都把我的那份偷吃了。我很生气，经常因为这事和你闹脾气。”
姜于渊脸色亮了几分，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是吗。难怪我到现在都喜欢吃香橙蛋糕。”
白慕姝吸了吸鼻子，唇角上扬，期待地问：“你还记起来其他了的吗？”
“没有。”姜于渊脸色又黯淡了下去：“我养父母把我带回奥国后，给我做过全身检查。我在那场惨案中，脑袋、后背、腿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再加上在那样黑暗的环境里无望的待了十几个小时，被刺激到了，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