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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道士携书送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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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即皇佑五年,仁宗皇帝当朝,是一个平年,距庆历新政失败告终,已有八个年头。土地兼并加剧,各种社会矛盾日益暴露,朝堂上的斗争日趋尖锐,国家积贫积弱已日渐严重,内忧外患,西夏、辽之争已平息下来,对宋虎视眈眈。

与此同时,诗文革新开始日趋激烈,文人士子们对西昆体“缀风月,弄花草“的反感也日益强烈,先有李觏要求文以经世,反对拟古和雕琢,再有尹洙摒弃骈文,致力简而有法,辞约理精的古文,加之苏舜钦坚持写作根本的目的是“警时鼓众“、“补世救失“,反对以藻丽为胜,提倡“道德胜而后振“。而梅尧臣论诗则强调写诗要有感而发,重比兴,崇尚诗歌要写实,要对现实有所美刺。

反对西昆派浮艳诗风,主张语言要朴素,风格要平淡的文人士子日渐增多,但崇尚诗文守旧的也不在少数。而且,力求革新的先进文士们,也各成各派。

京师文风中,视西昆体为寇仇的石介,作《怪说》三篇,猛烈抨击杨亿“穷妍极态,缀风月,弄花草,淫巧侈词,浮华篡祖“提出了“文恶辞之华于理,不恶理之华于辞“的论调,这种论调得到了太学生们的狂热推崇,演变形成了太学派的“太学体”,太学体既无古文的平实质朴,又乏骈文的典雅华丽,直以断散拙鄙为高,完全与骈体文唱对台戏,一力寻求险、怪、奇、涩,形成了怪诞诋讪,流荡猥琐的文体。

这年,欧阳修私撰成了《新五代史》,又编写成自己的《六一诗话》,两部见解新奇独特的书作几经周折,手稿流落到苏轼启蒙之师道士张简之的手上。

这日黄昏,子瞻因为昨夜飞凤花带信之事,脑中蜂乱一团,心头千百条乱麻纠缠,心不在焉地听完学堂上的课讲后,出了书院,沿着唤鱼池踱步,尽想着昨夜之事,既担心唐突了佳人,又生怕自己在“凤求凰”中露出了端倪,可是,又隐隐中希望王弗能知道那是自己所为,明白自己的心思。

正是那“多情总被无情恼”,患得患失起来。

“子瞻!”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高呼,把忐忑中子瞻惊回了头,只见身后的柳树旁,闪出一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圆脸高鼻阔目,一尺长须垂胸,手执拂尘,对着子瞻一脸眉开眼笑,正是子瞻的启蒙之师,道士张简之。

子瞻扭头见到恩师,顿时一喜,拔足上前,笑道:“师傅您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去岁秋收金黄时,子瞻拜别那日,师傅有言要云游四海去,今日怎在此处现了首尾?”

“哈哈,为师本在滇南苗岭畅游,谁料梦中老君传宝,为师向来疼爱与你,得了重宝,自然要与你同甘。”老道故作神秘,嘴上云里雾里说着宝物,手中除却拂尘外,并无他物。

“师傅既有宝物,又想赐爱于我,怎不见宝物在何处?”子瞻并不心急,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傅向来喜欢卖关子。

老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开口道:“宝物可不止一样,我路过眉山你家之时,乃父又予我一物,此物与我来说,谈不上宝物,可是于你而言,必胜万金。”

“师傅您老可别再卖关子啦,到底是何重宝,快些儿拿与学生看吧,学生此刻心头,已有白蚁挠心啦。”

听到老道那话语,子瞻可就淡定不下了,抓起老道衣袖直晃。

老道哈哈一笑,自怀中掏出两本书卷和一封信,递给了子瞻,子瞻接过却先拆信而看,因为他已看到了信封上那“子瞻亲启”下的落名,正是他父亲苏洵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