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纸听到姜如烟这么说，不由地愣了一下。
她赶忙上前一步：“妈妈，你说什么啊。我现在才十八，要和司恒结婚，出去住，也还有两三年的时间呢，您着急什么啊！”
她倒真的不是舍不得这个家，而是她不能将妈妈一个人放在这里。
“你趁早离开这里，妈妈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也只能耗死在这个家里了。”姜如烟握住沐清纸的手说道。
沐清纸一直摇头：“不，妈妈，我要先留下来陪你。还有……那些，您提的要求，我也不能答应。”
“你还有什么想对我提的？”段司恒倒是不介意地上前继续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说……您的要求，对段司恒不太公平。”沐清纸抿了抿唇，“我以后就算和段司恒结婚，也一定是以普通夫妻情感，互相对待……真诚以对。”
“傻孩子，你要是跟了他，以后就是军婚！你哪还有什么说话的权利？更何况……他家背景怎么样，你呢？你一旦嫁过去，你爸爸不利用你们的关系做坏事就是仁慈，哪里想得到你。如果我不提这些要求，谁保护你啊！！”姜如烟说着，眼眶已经湿润了。
她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在别人面前哭泣的女人。
沐清纸怎么不知道母亲的用心。
虽然他们住在一起，或者是她在被母亲教育的时候，她总是不动声色。
从不会表现出一副慈母的样子。
但沐清纸也明白，她是几乎用生命，也用了半辈子的努力才生出了她，怎么会不疼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