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央奇怪地看着他们,点了点:“是,我就是。”
“那没错了,”那人一笑:“来人,绑了。”
几个青壮年上前,钳制住苏未央的双手,苏未央不明白地道:“为何绑我?”
一常爱出头的妇人走上前,一巴掌呼在了苏未央脸上,她大骂道:“绑得就是你这贱女人,狐狸精,仗着家中有几许银两,不要脸的勾搭别人的汉子,做了那些肮脏事,竟还装无辜!”
苏未央懵了,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露出大片雪白,随后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塞进了一个笼子里,那笼子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好似牛喜梅院子里猪栏里的气味。
她惊恐的挣扎着,可这个笼子把她困得死死的,叫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救命!救命!”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萧千墨,救我!”
“这贱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叫汉子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哪个汉子!”
“哈哈……怕是另外偷的汉子!”村民讥讽得哈哈大笑。
苏未央一路被抬到了河边,那里,喜梅出现了,她正被一群村妇围着宽慰。
“喜梅,你放心,只要这狐狸精死了,大柱见不到了,肯定就想通了,就知道你的好了。”
牛喜梅红着眼睛,哽咽地道:“还得多谢里正老爷的秉公处理,否则,我这委屈,到哪里去诉!”
“大柱也真是糊涂!明明同你已经私定终生了,竟然不娶了你,还敢同别的女子苟合。”
“这也难怪,瞧这狐狸精,细皮嫩肉,长着一张狐媚的脸,在男人身上放荡起来,哪个比得过?”
“别看,别看!”苏未央低着头,落着泪,那些男人肮脏乱瞄的目光,叫她屈辱万分,她低声呜咽着:“萧千墨,救我!”
“看够了没?”里正跑来,狠瞪了一群围观的男人,他道:“还不快沉塘?”
“是,”两个男人上前,挑起猪笼,就往河里走,水慢慢地没过苏未央的身体,最后到她的脖子,那两个男人倏地一下将猪笼放下,河水一下将苏未央淹没了。
苏未央待在猪笼里,连挣扎都不能,恐怖地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得不吸气,可入口的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河水,整个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忽然,猪笼又被提了起来,苏未央匍匐在猪笼里,呛了水的她,剧烈的咳嗽着,不停卑微的祈求着:“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放我走,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话刚说完,猪笼扑通的一下,又跌入了河水之中,苏未央再经历了一次生不如死。
浸猪笼,就是要让人,在不断的痛苦折磨中死亡。
牛大柱一睁开眼睛,脑袋空白了几秒,想起了自己原来叫萧千墨,有一个心爱的妻子,叫苏未央。
他为了她,中箭掉入河中。
她为了他,不远千里的来寻自己。
而他们竟然要伤她!
萧千墨双目赤红,他奋力地挣脱了绳子,踹开了门,取了一把砍刀,直奔河边,见着苏未央正被他们折磨,一身杀气向四周迸发而来,他用飞身而去,手中砍柴刀直直地往抬着猪笼的两个男人脖子抹去,噗嗤两声,抬猪笼的两人命丧当场,鲜红的血染红了河水。
“啊……杀人啦!”村民一阵惊呼,纷纷退避开来。
萧千墨一刀劈开了猪笼,将苏未央从河里捞了起来,见她衣不蔽体,人已经昏迷过去,当即怒得目眦欲裂,他迅速脱了自己的衣物给苏未央遮挡住,抱起她,向他住的屋子走去。
“牛大柱,你杀了人,就休想走!本老爷要拉你去见官!”里正老爷叫来人,挡住了萧千墨的去路。
萧千墨迅速握紧了手中的砍柴刀,他说:“不想死的,尽管上来!”
方才牛大柱的狠劲,众人已经瞧见了,被他如此一威胁,都不敢上来了,就任由牛大柱走了。
“里正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报官!赶紧去报官!”
萧千墨抱了苏未央回去,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擦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苏未央悠悠转醒来,睁眼见到的便是夫君萧千墨,当即扑入他的怀中,委屈地哭着道:“大柱,救我,我害怕!”
萧千墨心疼地抱着她,柔声道:“都过去了,未央,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于你。”
“你?”苏未央觉着牛大柱说话与平常不同,拿探究的眼色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