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管怎么样，杨慧茹都是他的女儿，不论如何恨他，他们父女的这层关系是无法隔断的。
离开前，她和妈妈、继父见了一面。再见到于明言的时候，她眼光闪烁，不敢和他正眼相对。在于家多年，于明言一直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可她却和自己的哥哥做出了那种事，毕业之后还一走多年，如果她自己不肯回来，爸爸、妈妈一定以为她死在意外中了吧？
“欣茹，真的要离开这里吗？”于明言很是愧疚，他的这个继女一直都十分乖巧懂事，一定是自己那个混账儿子强迫了她，还在她怀孕的时候和别的女人订婚，一定是他始乱终弃，她才一个人躲到另外的一个地方把孩子生了下来。
“对不起，爸爸。”她低垂着脑袋，“我和哥哥的事情，让您失望了。”
“说哪的话，”于明言连连摇头，“是爸爸不好，没能管好你哥哥，让他做出了这种对不起你的事情。”说话间，于明言从怀中掏出一张卡，塞到她手中，“孩子，爸爸没脸要你留下，只是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带着慧茹，一直都很辛苦，作为长辈，我不能不管自己的孙女，这点钱你拿着，给慧茹买点好吃的。”
她连连推拒，“爸爸，不用的，我现在可以好好照顾慧茹。”
最后还是妈妈发话，“拿着吧孩子，这钱不是给你的，是以后慧茹上学用的。”
她推脱不过，只好收下，母子两人抱头痛哭，“欣茹，你记得，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在她们母女话别之时，于浩洋也在另外一边，不断嘱咐自己的女儿，今后一定要乖乖的听妈妈话。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女儿付出的实在太少，以后，他可能见不到她如何成长，如何上学，如何发育。
在送她去机场的路上，于浩洋几次想要开口留下她们母女，每次一碰触到她冰冷眸光，他就只好将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此时，他真希望去机场的路永远不要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