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邓卓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其实不出这事，我也想和你说，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王昱衍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事，他呼吸沉重，电话里听得很清楚。
“有个心理准备。”
“嗯。”
邓卓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是见面吧，多点咖啡厅，一个小时后见。”
王昱衍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摆着一张八年前，工作室团建的大合照。
他看着那个时候的郑文萱，觉得熟悉又亲切，回想着刚才的郑文萱，阴狠的表情，陌生地让他不认识。
什么时候，让她变成了这样。
王昱衍沉着脸，从书房出去穿上衣服就要走，被苏子璇一个箭步拦下。
苏子璇察觉到他今天反常，网上的新闻已经得到缓解，以他的脾气，不至于再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闷闷不乐。
“老公，你干什么去？”苏子璇故意撒娇。
王昱衍低头看她，脸上难得扯了个笑，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有点事，你在家等我。”
“我陪你好吗？”
“不行。”王昱衍拒绝地干脆利落，“在家等我。”说完，开门就走。
苏子璇傻傻地看着没关紧的门，她从未见过王昱衍如此严肃，心脏砰砰地乱跳，慌乱中，她给宁程曦打了电话。
宁程曦从小在娱乐圈长大，对圈里的事清楚，又有一定的影响力，她说话，客观公正理性，王昱衍应该会听。
苏子璇说得急促，宁程曦大致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儿事，只问：“他去哪儿了？”
“多点咖啡厅。”
王昱衍到的时候，邓卓已经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等他。
这个咖啡厅是娱乐圈人士谈业务聚集的地方，没点身份的人根本进不来，所以在这里说话，不用考虑被偷拍。
邓卓挥了挥手，“这里。”
桌子上已经点好了王昱衍最爱喝的卡布奇诺咖啡。
咖啡旁边，还摆了一份文件。
王昱衍挪开咖啡，低头看了眼文件，“这是？”
“自己看吧。”
王昱衍打开，里面是郑文萱的个人资料，包括父亲母亲的姓名工作，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甚至是幼儿园。
“挺详细的。”
“那当然，花了我小两年的时间。”邓卓喝了口咖啡，“绝对对得起，衍哥给的两千万。”
王昱衍继续看，第一页都是些家庭背景，初高中的个人经历，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第二页才真正让他大吃一惊。
[郑文萱大学期间，曾连续三年担任“王昱衍蜜樱站”的副站长。]
王昱衍知道这个组织，就是披着个人站外衣的私生集合，可以说是整个流量饭圈中，最有名的私生组织。
王昱衍震惊地抬头看着邓卓，邓卓敲着二郎腿，轻笑示意他继续看。
[大四期间，通过校园招聘进入凯歌儿影视实习，结识经纪人杨帆，通过内推，进入王昱衍工作室担任外务助理一职。]
王昱衍记得，杨帆和老张是原来的同事，当时工作室成立没多久，需要用人，杨帆便将郑文萱推荐过来。
[两年后，发生一起严重的私生饭尾随事件，郑文萱挺身而出，遭受殴打致伤，因尽职尽责，被提升为执行经纪。出院后，工商银行账户分别向十个银行卡上汇出十万，共计一百万。]
邓卓说：“我记得，当时你被堵，就是十个私生。”
“嗯。”王昱衍眉头紧蹙，没抬头，又向后翻了一页，却被邓卓打住。
“别看了，太多。”邓卓轻轻地说，“八年的事情，我怕你是要在这儿看上个三天三夜。”
王昱衍合上文件，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你说吧，捡重点。”
“重要的事，一共就四件。”邓卓点上一根烟，眯着眼，“第一件，刚才你看见了，她是你私生的头，所以，千方百计做你的助理，本质上就是要接近你。”
“第二件，你和宁程曦当年的事，也有她一份功劳。可以说是嫉妒宁程曦，怕你真得喜欢上小宁导，所以才整出那次的网络暴力，逼小宁导出国。”
王昱衍的心被猛地一扎，闭上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接着说。”
“第三件，就是你的爱妻苏子璇，去年被小混混揍，也是她指使的。当时跟踪你的私生，就是她的手下，她国内的眼线。”
王昱衍的手微微颤抖，拿起咖啡，差一点就撒在身上。
“最后一件，你确定要听？”邓卓问。
“什么意思？”
“是关于你的前女友，万琼。”
作者有话要说： 苏子璇忘了，小宁导可不是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