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璇听着，顿时有点后悔，怎么也没想到，郑文萱还对宁大小姐下过手。
王昱衍风风火火地闯进公司，刚要进老张的办公室，就听见里面的谈话。
郑文萱问：“为什么热搜会突然撤下去。”
“应该是子璇父亲和微博高层领导通过话。”老张说，“怎么，你还想热搜在上面挂个三天三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子璇究竟是干什么的，把衍哥迷成那样，在一起没多久就要和她结婚。”
老张笑着说：“就一个大学生，昱衍喜欢就由着他去，要不然他父母也催他结婚，好不容易遇见个合适的。”
“我看她就是个狐狸精。”郑文萱怒骂道，“瞧瞧她和衍哥在一起后，衍哥是一个通稿也不发，宣传部干脆成了个摆设，一年才拍一部剧，这样的数量，在圈里根本立不住脚。”
老张听她口无遮拦，赶紧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
“怕什么，她不就是个小助理，趁我不在，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老张叹了口气，“子璇的父亲是文 | 化 | 部的领导，这次的热搜，直接是上面开口撤的。至于你说昱衍的资源不如以前，宣传不到位，那是因为他老丈人希望他低调，踏踏实实演戏，从流量转型。”
郑文萱听到这些内情，吓掉了下巴，磕磕巴巴地反问，“她父亲在文 | 化 | 部工作？”
老张点点头，肯定地说：“所以，你不要再招惹苏子璇，不然没人能保得了你。”
郑文萱冷喝一声，“我在衍哥身边工作快十年，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他好，凭什么她苏子璇来了，就要把我挤走。明升暗降，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整个业内的人都在笑话我。”
郑文萱越说越激动，声音提高了两个音调，从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王昱衍直接推门进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明升暗降？”他的声音极冷，能把人冻到北极，“挺会说啊。”
郑文萱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公司，身子瞬间软下来，解释道：“不是，我瞎说的。”
“你瞎说的话确实不少。”
郑文萱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昱衍将手里的文件夹摔在办公桌上，“看看吧，这就是你干得好事。”
郑文萱双手发颤，拿起文件夹，上面记载了她雇人干得每一件坏事，还有事成后，银行的转账记录，最后一页，停留在这次的偷拍风波，给邓卓徒弟打过去的20万。
王昱衍没有一丝温度地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张看他二人神情不对，忙得从郑文萱的手里拿过文件，翻看着，脸色越来越沉。
“郑文萱。”老张将文件摔在她脸上，气得满脸通红，“你TM地都干了些什么，亏我一直在昱衍面前给你说好话。”
郑文萱眼泪如崩堤的洪水，一下子涌出来，“衍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我原来只知道你倒卖代言赚钱，想着我不要的代言扔了也是扔了，给一些新人也好，就没和你多计较。”王昱衍冷笑，“可你，却越来越过分，设计圈套伤害我身边人，逼走前任经纪人，把我未公开行程透露给私生，找人跟踪我，雇人打苏苏，现在还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把我送上热搜，企图用网络舆论影响我和苏苏的感情。”
“你说哪一件不是你指使的。”王昱衍极近爆吼。
“我没有，我没有。”郑文萱疯狂地摇头，但瘫软在椅子上的身子，已经默认了一切。
王昱衍闭上眼，不想再看见她，“你走吧。”
郑文萱疯了一样，从椅子上蹦起来，窜到王昱衍身边，拽住他的裤脚，“别赶我走，衍哥，我求求你，别赶我走。”
老张开口说：“好一出农夫与蛇，原本昱衍是想让你留在公司带新人的，现在看来，你还是赶紧滚吧。”
郑文萱抹着眼泪，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顾不上形象，站起身抱住王昱衍的腰，哀求道：“衍哥，都是因为我太爱你，所以才做了许多错事，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让我做一个外务助理就行，只要让我待在公司。我也不会再针对苏子璇了，你们俩好好的，我再也不搞破坏。”
郑文萱哭的动情，说得真挚，老张在一旁听着，都差点信了。
王昱衍掰开她的手，转过身，目光坚定，声音冷厉，“你走吧，我这里是肯定容不下你了。”
“我求求你，不要。”
王昱衍退后一步，下意识地与她保持距离，“走吧，对外我会说我们是合约结束，你可以另谋高就。”
郑文萱听出他语气中的肯定，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向老张发以求救的目光，而回应她的，则是鄙夷。
郑文萱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苏子璇喘着粗气，一路小跑，闯了进来。
“衍哥。”
郑文萱咬牙切齿，胡乱地抹去眼泪，昂头挺胸，恢复了往日的高傲，转身向后走，经过苏子璇身旁时，发出一阵一阵阴沉的冷哼。
苏子璇毫不胆怯回怼过去，“文萱姐，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