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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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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三)

凌言的预产期是来年的一月。

原本祁思明是不想怀着孕手忙脚乱地办婚宴的,他经常看其他豪门办婚宴,一两千人扎在一起,闹腾得就像跟农贸市场一样,而往往这种四五个小时的婚宴,主题没有第二个,都是新娘在纠结着自己是不是最美,这场婚礼够不够艳压。

然而,他和凌言都没有这个需求。

所以,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婚礼跟他们这次旅行差不多,人世万间是他们的现场,日月星辰赶来为他们见证,他们持续的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而是一天,两天,无数天,他们亲吻、拥抱、交换戒指,不必告诉别人,结婚也可以私奔得轰轰烈烈,至于婚宴?那都是俗人的东西,他们平时就够俗的了,这种人生大事还用随波逐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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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都是祁思明嘴上跑马的,他最擅长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后来夏春草对凌言说,祁思明偷偷定了好多东西,光是两个人的礼服就定了十七套,设计了各种款式,甚至还给凌言准备了那种正面西装、背面婚纱长尾的阴阳礼服,而无一例外的,每一款都隆重夸张得活像是皇帝要去登基大婚,属于婚礼不穿那就没什么机会穿出去的系列。

然而老天就是那么爱开玩笑,那些礼服凌言还真的一件都没穿,原因无他,而是因为他当时的肚子太不方便了,那些礼服套上估计他也走不了几步就能把自己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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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临时决定要个婚宴的。

原本五个月的时候,祁思明还在郑重其事的选过冬的城市。

祁思明说他家纬度太高了,冬天的时候下午四点天就会变黑的,夜晚要到第二天八点才能完全驱散,并且他家那个老古董一样的房子实在是有点冻人,凌言只能跟着他的思路来,问他那XXI区呢,这个白昼长?结果祁思明又嫌弃海滨城市冬天又湿又冷,盖着被子都不保暖。

祁思明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像个随季节迁徙的候鸟一样,固执地想要驱散寒冷黑暗,执拗地想找个温暖且白昼长的地方筑巢,守着凌言、等着他们的孩子出生。而凌言自己觉得这倒没什么,境随心转,如果冬天只有他一个人,或许真的是万物枯槁,但是如果有祁思明,那下雪的世界便只会熠熠生光。

说来,凌言其实蛮喜欢祁家的老房子的。跟他以前住的地方不同,那房子充满历史感,比它气派的没有它古老,比它古老的又没有它气派,刚刚好的大小不会走不到尽头,艺术又生活的拥挤感又不会显得大而无当,老式的壁火炉,烧饭的土星灶,甚至那个像海盗藏宝库一样胡乱堆积的地下室。

后来凌言就偷偷找夏春草商量了一下。

为了能让儿媳回家,让自家那个矫情的儿子闭嘴,夏春草痛下决心,把自家房子好久不修的右翼补全了,还请了一队工程小队把几百年的墙给捶捶凿凿,重新装载的恒温系统,更新一切现代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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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祁家大少爷终于赏脸,准备在祁家老宅办婚宴,然后带着凌言在婚宴前一个星期回来了。

那个星期,凌言真的很累,他身子越来越重,各种的不舒服,还要打起精神应对各色人等。他虽然不说,但是骨子里其实还是很在意个人形象的,逐渐笨重的腹部他拒绝不了,但是其他的地方他还是希望可以维持未孕时的原样,所以祁思明问他要不要束胸的时候,根本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但是……好像束胸也没让他精神多少。

凌言皱着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声不吭地任身后的发型师摆弄造型。

几个月过度的性|爱让他的神色有股散不去的慵懒倦怠,唇珠有点肿,嘴唇更是嫣红嫣红,瞳孔像是被做散了一样,眼波一扫就有那么点媚眼如丝的意思,凌言胡乱地想,想他当年也是这个样子来着的吗?想着想着就挺直了后背,努力地展平肩膀,凶狠地定住瞳孔不让眼神乱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感觉还不够精神,就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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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看着不靠谱,但是凌言的情绪苗头感觉得都很准,他一把就握住凌言的手腕,握得稳稳当当、手如铁铸,“嘿,干嘛呢这是?”

凌言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祁思明笑得没心没肺的,“别紧张啊,我又不打算现场逃婚,你什么样子都好。”

祁思明的造型也没弄完,但是他不由分说地坐在在凌言身边,抓着他的手拢在手掌里轻轻地揉捏,从掌心揉到指腹,五指交叉着摩挲过指窝,穿过指缝,另一边眼神不动浅 夏 S r k 长 佩 独 家 声色地扫给造型师,让他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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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和凌言的心理治疗师沟通过,其实当时凌言执意怀孕的时候,好多人劝阻过他,说他太瘦了,根本不适合生育,并且前段时间刚经历过大悲痛,情绪状态也十分不稳定,但是凌言当时一意孤行,谁劝都不听。后来两个人和好,祁思明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其中一部分也是害怕他孕期抑郁。

他知道他的阿言不管如何控制自己,恐怕此生都要和这种异于常人的感觉做斗争了,好在这些都有迹可循,祁思明平日里稍微细心一点耐心一点就能感觉得到。

他已做好了一生的准备,所以这些只当正常的负重前行,也不觉得如何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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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弄完婚宴这件大事儿,两个人就没什么大事儿要忙的了,孕期的最后几个月凌言就住在祁家大宅里,安心等预产期然后剖腹生产。

六个多月的时候,凌言真的觉得一切都正常,他情绪很稳定,每天晚上九时点钟上床、第二天中午起床,但是很明显,祁安和夏春草有点被他和祁思明的那种连体婴一样的黏糊程度吓到了,可能在长辈的印象里,就是再热恋的小情侣也没见过床单被褥每天都要换的,更别提隔几天还要换张床垫的。而祁思明在自己家,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私品拍卖上一套一套地往家里搬,甚至有一天都半夜了过来敲他爸的房门,说想向他妈要一管口红,结果就是第二天机器人打扫他们的房间,直接扫出一整套绞得稀碎的洋裙,一管被揉烂的口红,和一张被蹭得乱七八糟的床单。

而就他们这个架势,弄得夏春草每天晚饭的时候都担忧地看着凌言的肚子,生怕自家儿子弄出什么闪失——而这也只是夏春草知道的,她不知道的真的有很多。

*

七个月的时候,凌言很多姿势都开始不再方便。

祁思明为了一口肉吃简直是想尽办法,那段时间他们最常用的姿势是祁思明先插着他,让他背靠坐在他怀里,然后带着凌言再完全仰躺下去。

这个姿势其实很费力,但至少不压迫孩子。

所以凌言就那么挺着身子躺在祁思明身上,任祁思明两只手用力地掰住他的耻骨,把他的两条腿打到最开。

孕期的身子本来就很湿,这么个姿势夹着,两个人只有更爽,每次祁思明一下一下地往上顶的时候,都感觉脑子里那条线都要绷不住了,谁知孕期的凌言却比他还贪欢,喊到低哑的嗓子一直一直地叫,掐着祁思明的胳膊不住地催着他快点。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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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孕期的凌言脾气真的是很大。
有一次祁思明有点急事要出差四天,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只能让凌言在家安心等他。事情其实不大,但是属于很微妙,他必须出面的问题,凌言见过大场面,对这种危机事件嗤之以鼻,从祁思明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起就没有好脸色,等过了两天,祁思明快刀斩乱麻地解决问题,风尘仆仆地回家,本来想着先洗个澡睡个觉再交作业的,谁知道凌言压根没给他机会,直接就把人勾上了床。

那天祁思明真的就只是松懈了一小会儿,因为凌言是上位,所以他想着既然自己不用主动,那就先享受着歇一会儿。谁知道凌言气性那么大,撑着肚子动了一会儿,估计是没力气,然后忽然毫无预兆地就打了他一巴掌,问他,你还能不能再硬点儿了?

祁思明真要被他这一巴掌扇懵了。

虽然不疼吧,但他哪见过这么又娇又纵无法无天的凌言,心想这什么玩意儿?你开心了就迷恋地摸我的腰,不开心了就扇我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