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潇，这结果可满意否？”
端木庄雅凝视着自己纤细如葱白的五指，淡漠的道，那态度，仿佛刚刚杀的不是四个铜骨境的绝世强者，而是四只在地面爬行的蝼蚁。
“本来就不是用来对付你的，死了便死了呗。”
凌潇潇也是妩媚地笑，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两个女人将人命当成草木的对话，让在场数千个宾客再次暗自咋舌。
楚家今日摆出的一系列排场，和女帝言行间对凌潇潇的正视，他们此时纵然再愚昧，也意识到了凌潇潇绝对不会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古驰，血无涯，应河等人眼里也是精光闪烁着。
不夸张的说一句，他们都是独霸一方的老古董，本来自诩纵然不如端木庄雅，也差之不远的。
如今从端木庄雅弹指灭杀四尊来自太玄圣国的巨孽，让他们意识到了彼此的差距。
当然，这些人内心的震惊远远不如楚晨来的强烈。
四个铜骨境五段以上的强悍存在，在如今的楚晨眼里，通通都是仰望的巨塔，而今在母亲和端木庄雅的嘴里，也沦为了爬行的蚂蚱。
那他楚晨连细菌都算不上了吧？
这让楚晨感觉到了卑微和渺小。
“倩倩，你可知道端木庄雅的来历？还有，她和我母亲是如何相识的？”
楚晨眉心一动，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询问蓝倩倩。
龙神仙医阁有自己独立的消息系统。
他之所以问端木庄雅的道理，其实也是在间接试探他母亲凌潇潇的身份。
因为从彼此的对话中，楚晨推测出，母亲和端木庄雅彼此有恩怨，而且这恩怨很大。
“大概二十几年前，忽然出现在神幽古国，嫁给了先帝，然后先帝驾崩，她便成为了女帝，来历的话，仙医阁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蓝倩倩蹙眉道：“对了，端木庄雅出现在神幽古国不到一年的时候，你娘也出现了……到底彼此什么恩怨，无从谈起。”
“两人出现的时间相隔不到一年？那我娘什么来历？”
这个疑惑很久之前就困扰着楚晨了，他甚至暗中问过爷爷，父亲。
可哪怕至亲的长辈，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也正是因为凌潇潇来路不明，和楚晨父亲结婚的时候，曾经遭受过爷爷楚光远的反对和排斥。
“你娘的来历也查不到，仿若一张白纸。”
深深的瞥了眼楚晨，蓝倩倩说道。
“凌潇潇，坐在你身边的就是你的儿子楚晨，让他出来给朕看看吧，看看他哪里配得上慕灵！”
就在此刻，端木庄雅那双凤目落在楚晨的身上。
在这刹那，楚晨内心忽然产生一种在冰天雪地里被人剥的光溜溜的错觉。
“晨儿，去吧。”
斜视着楚晨，凌潇潇淡笑的说道。
“小辈楚晨见过陛下！”
回过神来，楚晨忍着那种侵略的不适应，硬着头皮从位置上起身，跨出几步，对着端木庄雅行礼。
“慕灵，你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