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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心脏蓦地一紧。
将衣服放到架子上，她上前，将水龙头开关调到热水方向。
已经进入深秋了，就算出太阳，也要穿外套。可想而知，冷水从头淋下来，身体会有多冷。
但是他却没有半点反应。
宁初看着微阖着眼敛，神情麻木冰冷的男人，她走到他跟前，也不顾花洒喷出的水注将她淋湿，抬起双手捧住男人英俊无温的脸，“二哥，睁开眼睛看看我。”
男人缓缓抬起比女人还要纤长的睫毛，眼眶微微泛红的看着宁初。
“二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受，但现在还不是你消沉的时候，你大哥虎视眈眈的，你要振作起来，找出他犯罪的证据。”
容瑾言紧抿了下薄唇，“初初，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他们才会这样……”
宁初打断容瑾言未说完的话，用力摇头，“不是的二哥，有些人本性就是如此，好比农夫与蛇，你全心全意待他，他未必会领的情。”
“每个人立场不一样，他变坏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千万不要自责。”
容瑾言喉结动了一下，眼神有些暗沉，嗓音低哑，“容惜变了，他也变了。”
宁初从他黑眸里看到了失望和痛苦，想起当年小雪被人利用，染上毒瘾时她的那种心情。
痛苦、失望、愤怒、自我怀疑……
各种情绪复杂交织。